原来她没有不知廉耻的设计他,她也是被害的。 若是他没有误会她,三年里,同她有所接触,是不是就可以早些发现她的好。 “呵呵,”薛佑龄轻声惨笑,心里又闷又疼,像是有什么在绞他的心肉。 他心中挚爱的女子,原就是他的妻子,他因为误会她,三年没有好好待她,三年后又冤枉了,把她休了。 薛佑龄的悔恨如决堤潮水般涌入。 他提起脚步,离开国子监,却如行尸走肉一般。 薛佑龄没有回南阳侯府,而是在街上胡乱转着。 不知不觉,走到护城河边,看着护城河夕阳西下的景致,他心中暗道,休妻以后,他便再没见过林舒婉。 他想去见一见她,当面告诉她他的悔恨和情意。若是可以,他想和她再续前缘。 无论怎样都好。 —— 另一头,林相府中。 林舒婉刚刚吃好晚饭,画眉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小姐,今日的菜式,比前几日又好了不少。现在夫人都被休了,看府里还有哪个会小瞧了小姐?” 林舒婉见画眉一副幸灾乐祸的小模样,笑眯眯的点头:“恩,是啊,整个林府再也没有人敢小瞧我了。” “夫人啊,是罪有应得,”画眉说道,“方才,婢子去绣娘那里取小姐的衣裳,路过兰汀院,兰汀院里闹哄哄的。” “闹哄哄的?”林舒婉问。 “是啊,夫人在闹自尽呢。” “夫人自尽了?” “哪儿能呀?要是真的自尽,悄悄的自尽就是,哪能弄出那么大的响动,连婢子一个路过的,都听到了,”画眉道,“还不是想让老爷收回成命嘛。” “呵呵,”林舒婉轻笑道,“画眉倒是看得明白。” “谁还看不出来,”画眉道,“老爷也看出来了。” “老爷去了?” “恩,夫人当着这么多下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跪着哭着喊着,让老爷留下他。老爷就说,要让人把夫人捆绑了丢出去。夫人听了,哭也不哭了,闹也不闹了,自尽也不自尽了,灰溜溜的回了屋子,收拾细软去了,”画眉道。 林舒婉摇摇头。 画眉道:“老爷说,夫人今日定要离开的。婢子拿着小姐的新衣裳,也没有多看,也不知道夫人走了没,不知道夫人还会弄出什么动静?” 林舒婉道:“休书已写,再弄出什么动静也没用。不去管她了。” “嗳,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