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麻烦,叫她回头在她婆婆跟前作难了。” 于是等着萧淑云和龙氏赶回来的时候,那三人已经坐了车,从小门出去了好一会儿了。 龙氏知道了,心里自是埋怨婆婆为人心狠,怎的说,那也是她亲生的父母和妹妹,外头还有个吴德不知道等在哪里,若是碰上了,他们连个强壮凶悍的下人都没有,又如何去对抗那吴德。 萧淑云虽也觉得自家亲娘太过冷漠了些,可眼下她还躺在床上,家里又没个男人,心里害怕却也是情有可原的。于是温声嘱咐她好好休息,却是出了屋门,就叫来了家中的管家。 “你去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带着他们,顺着往县衙方向的路,去把龙家两位老亲家和龙家小妹赶紧寻回来。” 也是管家带着人去的及时,那吴德正扯着马缰,将赶车的那个龙家老仆人一把推下了马车,摔了个倒栽葱,顿时头破血流,满脸的鲜血。 马车里龙家三人吓得要死,抱成团儿打着哆嗦,小龙氏更是尖叫一声后,就昏了过去,剩下老两口,更是将小女儿抱得结实,是怕被那吴德抢了去,以后可是生不如死,再难相见了。 等着吴德被吓跑,那龙老爷再也争不得骨气来,抱着昏厥的女儿和哭得死去活来的老妻,只得老脸涨红的,就又回了萧家里去。 岳氏晓得萧淑云叫管家去把那三人又找了回来,还安置在了客房里,登时不高兴了。叫丫头叫了萧淑云进屋里,又叫心腹守在门口儿,便不快道:“那吴家的小子如今就是个丧家之犬,只怕是逮到谁都要咬一口的,你又何必把他们安置在家里,沾得满身的腥臭来。” 萧淑云从果盆里拿了苹果出来,又拿了小刀削皮,叹气道:“娘怎好如此说话,那到底是弟弟的岳家,不好不管的,不然龙氏心里过不去,以后的日子又要如何过下去。” 岳氏翻着眼皮:“过不下去和离便是,到时候我情愿再赔一副嫁妆给她。你看她嫁进门来这么久,连个女儿都不见影子,如今她家还惹了这种糟心事儿,依我说,早早断了干净,才是上策。” 萧淑云听了便把削了一半儿的苹果重新放回了果盆里,黑黝黝的眼睛将岳氏望了一望,也没说话,站起身就往外头走。 岳氏眼疾手快,忙探过身去扯住了萧淑云的衣袖,在手心里头揪紧了,就软绵绵陪笑道:“得了得了,娘晓得这话说的不对,不该,娘知错了。”感觉手里的那截儿衣袖松缓了下来,才又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娘这腿伤疼得很,还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好呢!” 萧淑云心里就恼不起来了,转过身扶着岳氏重新在床上躺好,才在床沿下坐下,板着脸道:“娘自来最是心疼女儿,将心比心,也该心疼心疼别人家的女儿才是。都是千娇百宠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娘怎么就忍心?娘也好好想想,您当成眼珠子看的女儿,当初在林家,又是过的什么日子。便是替女儿积福气,娘以后也该好好待弟妹才是。” 岳氏最害怕女儿生她的气不理她,于是忙笑道:“晓得了晓得了,我就是过过嘴瘾,也不会真对她怎么着的。” 萧淑云无奈道:“娘既是腿伤不便,就好好休息,既是女儿回来了,这事儿就交给女儿来做吧!” 岳氏忙笑着点头,忽的脑子一动,说道:“家里头的男人都出去了,倒不如把那位章家的姑爷叫了来,也好是个胆子不是?” 提起章怀毅,萧淑云心里就是一沉。她看了看岳氏脸上的期待,到底没有同她说,她心里头,已然有了退婚的打算了。 “他生意上忙碌,这种事情,还是咱们自己处理就是了。”萧淑云给岳氏掖了掖被角,就要起身离开。 岳氏看着萧淑云往外走的背影,说道:“倒也是,也省得人家觉得咱们家事情多,心里头烦。” 萧淑云出得屋子,便看见廊檐下,龙氏正捻着帕子抹眼泪,听见了动静,就抬起一双微红的眼睛看向了她。心里叹气,萧淑云走上前劝道:“弟妹别伤心,娘那人你还不知道,就是嘴巴刻薄。便是看着山哥儿的面子,也不会真个儿就不管亲家家里头的事儿的。” 龙氏抽噎道:“多谢姐姐劝慰。”又软软一福:“多谢姐姐帮我。” 萧淑云忙上前扶起了龙氏,叹道:“先别忙着这些虚礼,你且先告诉我,那吴德不是被流放一千里了,怎的就跑了回来?” 屋里头,小龙氏远远地就看到了,她姐姐和一个身着湖绿色褙子的女子,正往屋子里来。见她姐姐满脸陪着笑,心里立时就猜着了,这女子,八成就是那个和离归家的萧家娘子。不由得瞪起眼睛,细细打量了一番。 她刚和离的那阵子,因着家里头爹娘念叨得厉害,为了躲清静,干脆就住在了姐姐这儿,自然的,就和那位孔家的二公子,多有来往。 说是来往,却也不过是见得面,两下互相见礼罢了。可是公子如玉,温润清雅,这让瞧惯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