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冷静的思索了半晌,她脚下却如生了根般,不听脑子使唤,定住不动,担忧的眺望里面的风吹草动。 听久了,真有动静。像是多种混杂声音……有人群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的。这时有几个落座在附近的偏僻户,有人经过,叫住她。 “你是箫家大小子的新媳妇啊。我见过你。快走,听说你男人猎得虎了,好多人赶过去看了!大妹子真是好福气啊,一头虎能够你们家吃上好几年了!” 秦蓁回头一瞧,是个黑黝黝辨不清五官的妇人。她满额虚汗,还没答话,就被热情的妇人拽着走了。 就在离她站的地方不远,青翠葱茏的一片山脉山脚下,村民熙攘,人头攒动,乌压压一片,仰望着从山上下来的几个人。 他们越走越近,几个移动的小点,渐渐清晰化成了人的躯干和五官。被簇拥在中间的是箫清羽,他身后有几个汉子,在帮忙抬虎。但见那中间人,浑身衣裳有撕破迹象,青色布衣上染有多多少少的血迹。这是没有一箭射死虎,还跟老虎打架了?秦蓁后怕的想到。 周围有几个姑娘,哪怕都知道箫清羽成了亲,也忍不住跟姐妹互相调笑着念叨他,对他投去少女崇拜的眼神。村民也连连赞叹有加,直夸箫家出了个好儿郎。 人们好似都忘却,或是不在意了箫清羽的孤煞之说,赞赏的言论纷至沓来。哪怕对鬼神之说再畏惧,此刻对那些的信奉,也全然抵不过眼前英雄归来的夺目光芒! 秦蓁微怔,这是第一次见,这村里传言最厉害的猎户,打猎归来后的样子。 步伐豪阔,身姿飒爽,眉宇轩昂,气势如风如竹,嘴边扬起的笑,堪比日月耀目。 不知不觉,他忽的来到近前。 “我……” 他刚开口,面前一团娇小身影陡然朝他贴近,再贴近……抱了上来! 每晚相隔于影影绰绰的夜色,她浑身散发的幽香,与他又近又远。被他在地面撑首仰望的大小姐,此刻一团实实在在的紧贴着他,将他的怀抱填满。 秦蓁正手摸检查他背后的伤口时,一双手臂突然覆在她后背,将她禁锢住…… 大小姐的身体又软又香,箫清羽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感觉比抱村里刚出生的婴孩还让他无所适从…… “呀,新媳妇心疼自己的相公了!回家心疼去吧,这儿这么多人呢。” “瞎说八道,人家是欢喜的,我要有这么厉害的丈夫,我也想抱啊。” “去你们几个口没遮拦的妇人,人家小年轻浓情蜜意,这有啥的。” 听人打趣,秦蓁红了脸,轻轻推搡男人。她又犯糊涂了,大庭广众下能检查出什么,就不加思考的扑了上去!箫清羽又……抱她干嘛。 箫清羽顺着她的力道,同她脱离分开。他打量她,发现她低着头并未看他,面若桃红,水色潋滟,好像是……害羞了。 调侃完小夫妻俩,更多人将目光移到老虎身上,胆小的当即叫了几声。这是一头肥得跟家里的母猪没两样的老虎,胖肚子,头小,四肢肌腱虬结精实,身躯足有一丈来长! 众人眼睛发亮的围观着,磨磨唧唧好半天都没走。不一会,里正站出来发话。 “咳,清羽啊,你这次真是帮村里立了大功。” 箫清羽泾渭分明道:“有能力帮村里除害,是我该做的。现在有这头老虎作为回报给我自己,我只是受了点轻伤,倒也值得。” “!”他的意思是,除害是除害,那老虎却是他自个儿的? 杨兴业看向旁边几个一同下山的人,虽认识他们几个是村里普通农夫,不可能帮忙打猎,还是无耻的暗示道:“是他们帮你的吧?” “这些兄弟是恰好去山上砍柴,看见我扛虎下来,就过来帮我抬,”箫清羽转过头,冲那几个人抱拳致谢:“虽然我自己也能扛,也多谢几位的好意,得空一定要去我家里吃顿饭。” 那几个人瞬间面色不豫,互相对视了几眼,又不好说什么。真要分杯羹,哪来的理由,箫清羽把话堵死了,人家自己也能扛,如果他们非要分,倒像是先前他们不是真心帮忙,是为了分虎肉巴巴凑上去的。其实也是…… 杨兴业见左右暗示不下,索性道:“清羽啊,这么大一头虎,你们箫家几年也吃不完。你看,我们这里所有人,一辈子都没尝过虎肉是啥滋味咧。” 秦蓁差点当场翻白眼,脱口而出:龙肉尝过没,孔雀肉尝过没,城中店铺里也有,怎么不去跟他们这么说,看人家会不会发慈悲,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随意给你尝。 “里正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实在不好意思。我前几日在城里冲撞了村里的裴家少爷,一碗汤粉撞到了他身上,毁人一身绸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