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孙儿逗乐。 冯氏半天没抱到重孙儿,挽袖去抢。老俩口在争孙儿这方面像两个幼稚蛮横的大孩子,连箫含玉都不敢插足进去,只一手拿着根糖人见缝插针的逗小侄儿玩。 小宝一点不哭不闹,乌溜溜的大眼珠转动,谁表演得更滑稽卖力,就朝谁看去,惹得几口人不分年龄大小争相做怪动作引起他的兴趣。 可怜的箫清羽,因为被设计要送掉儿子的罪行,当着他们的面想接触亲生儿子都不行,眼巴巴的只能看着儿子被别人玩。 二老通常来城里就是一整天,抱着小宝不肯撒手,直到渡口最后一艘乌篷船往返的空档,四个人才急吼吼的赶船回村。箫含玉是在绣庄打烊后,跟哥嫂回城里大宅,晓得大哥憋了一整委屈,她倒也懂事没再去掺和抢小宝,回屋歇息了。 箫清羽怕中午被熏的迷.香还残留有在身上,夜晚泡了一个时辰的澡,里外衣衫都换了套全新的,才敢推门进屋。屋子里也没有点秦蓁平时爱点的香料,清冽的秋风穿窗吹拂,自然清爽。 他徐徐靠近墙边的木质摇篮,呼吸微屏,走上前,伸手捏住儿子的小拳头,软软弹弹的,登时他胸腔像密集的鼓点一样砰砰跳动。 小家伙和几位大人玩了一整天还特有劲儿,咿咿呀呀的挣脱束缚,反手揪住亲爹的手指。 箫清羽看笑了,凛然自豪道:“从小就是个小霸王。” 箫清羽试着想去从摇篮里将儿子抱起来。 又软还好动,像棉花又像游鱼,实在不好抱。 箫清羽前倾着身子,底下悬空的位置没有离开过摇篮的范围,以防小宝掉下去。 好不容易抱起来了,他惊骇的感受着小宝像个活物在他怀中扭动,他紧张欢喜掺半,好像拼尽全力在抱着这个孩子。 就这时,小宝目光转开,有些意兴阑珊的模样,再没多久,他就嘤嘤啼哭起来。 箫清羽灿笑敛住,跟着小宝的哭声吓得六神无主。 正这时,门吱呀开了,秦蓁披着一头半干的湿发只着绢衣走了进来。箫清羽求救的望过去:“秦蓁,小宝他哭了!是不是我抱痛他哪里,还是他嫌我无趣?” 秦蓁听他在那夸张遐想,噗呲笑了,盈盈走过去,边解开衣衫。 霎时,亲爹双眼发直,眼中被跻入绮丽美色,对儿子的哭声变得充耳不闻。 在箫清羽渴切的目光下,秦蓁将小宝接了过来,亲自喂他:“没事,他到了这个时候要喂一次的。” 箫清羽的脸霎时黑如锅底,对亲儿子那份怜爱劲儿……变得有些看不顺眼。 箫清羽盯着那小嘴咂砸的部位,喉咙跟着吞咽。 箫清羽试着说点别的转移注意力:“小宝是几月份出生的?” “八月初五,子时。”秦蓁给出确定的时日。 箫清羽心惊的拥过去,“半夜里,大家岂不是都睡了,你一个人怎么生的?” 秦蓁瞥向他那张没有经验的懵懂面孔,将嘴里的无语咽下去:“当然算好日子的,那一阵女眷都在旁边另一张榻上侯着,每时每刻都有人轮流睁眼盯着我。要是下次……我不想再这样了,一点自由都没有。” 提起下一次,箫清羽精神振奋,磨蹭她的颈窝:“我现在深有心得,原来像我临走前那一次一般猛烈,就容易怀上。等会试试?” 秦蓁心窝微热,没急着否认,想起一桩事,眉心微动:“你不生气?” 箫清羽正心猿意马,被这一问没反应过来下,须臾,缓声道:“我知道你向来先以恶看人,有什么好生气的。只要是你,好的坏的我都喜欢。” 秦蓁心里又涩又甜,放软身子靠着他:“我也是临时起意。你刚一回来,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优秀,孟浪,我会害怕,揣测你是在哪里哪个人身上学到的。” 听这番不知是褒是贬的话,箫清羽略感汗颜:“傻,这哪里用学,把离开的时间每天想跟你的说的话攒到一起,几天几夜都说不完。说句实话,你的试探,让我感到高兴,要是我的出走让你一年里这么不安,那这么做你的担忧可以全都没了。不过秦蓁……下次还是不要频繁的试探吧?我会被吓到。” 秦蓁忍俊不禁:“嗯。” “不,我还是换一个条件,你一定要答应我。” 秦蓁微怔:“什么?” 箫清羽面沉如水,盯着咂砸吸得欢实的儿子:“给小宝另找个孚.乚娘。” 怎么说也是个雄的,想想他心里就不舒服。 秦蓁跟普通女子不同,整日掌管绣庄就忙得不可开交,如果喂养儿子的代价是把自己弄得面目憔悴,红颜早衰,她是不干的。而且给儿子找孚.乚娘,并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