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为什么动作这么眼熟!这不是当初二哥教我的吗!他老人家见我被人打伤了,一边恨铁不成钢地骂我屡教不改,一边手把手给我纠正动作,每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就算姓贺的也会,可同样的招式不同的人使出来,从眼神到细节都会有很大的差别,但姓贺的使出来却跟二哥一模一样! 再说,堂堂摄政王…… 薛云舟看了看斜挂在马车内壁上的长枪,忽然觉得有点透不过气来。 堂堂摄政王,遇到危险不应该首先拿起自己的武器吗?赤手空拳是要闹哪样! 马蛋!是不是二哥也穿越了?! 薛云舟感觉自己正心跳加快,血压升高,甚至激动得全身颤抖,基本上不用照镜子都能猜到自己是个什么德性,一定像个被双色球巨奖砸中脑袋的傻子。 贺渊把那人击晕之后,反手抽出长枪又把另一个跳上来的刺客挑下去,接着拉过车夫手中的缰绳,将冲进田野的马车控制住,调头回到路上。 一名护卫跳上来接了手,马车再次疾驰,很快就将刺客甩在了后面。 贺渊重新坐回马车里面,把长枪搁回原位,小心搬过薛云舟的腿就开始给他揉,嘴里问道:“抽筋了?” 薛云舟一脸痴呆,完全没听到他的话。 这真的是二哥?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可我和薛云舟长得一样,二哥跟贺渊完全不同啊,这也能穿的? 薛云舟张了张嘴,差点就想问一句“你是不是二哥”,可随即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自己既然穿过来相貌没变,二哥为什么没认出来? 贺渊给他揉完腿也没听到他说话,一抬眼发现他在发呆,还以为他是被这具身体的孱弱给打击到了,就道:“以后少逞能。” 薛云舟这回听到了,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哦。” 正愣神时,马车猛地一个颠簸,薛云舟身子一歪,被贺渊伸手扶住,他的目光落在贺渊的手臂上,见那里被鲜血浸染了一大片,顿时变了脸色:“伤口扯大了!” 说着就急急忙忙又撕了衣服准备给他重新包扎,没想到撸起衣袖却发现那血色深得有些不正常。贺渊的衣服是深色的,鲜血染在上面看不出本来颜色,之前他竟然没注意到。 这不会是中毒了吧? 薛云舟紧张得手有点抖,抬起他的手臂就凑上去给他吸。 贺渊立刻把他推开:“坐好!”话刚说完,就猛地一阵眩晕,眼前顿时黑得厉害,他挣扎了几下,只模模糊糊感觉到薛云舟又抓起自己的手臂,他试着甩了甩,接着便很快失去了意识。 回到王府时,薛云舟立刻叫人把贺渊抬了进去。 何良才看到贺渊横着进来,吓得肝颤,再一看薛云舟嘴角颜色发乌的血迹,微胖的身子晃了几晃。 薛云舟朝他伸出一只手,虚弱道:“何总管,借我扶一把。” 何总管看他像吃了人似的,白着脸凑过去,随即肩上一沉,连忙扶着他往屋里走去。 王爷王妃遇刺,双双中毒回来,王府里顿时乱成一团。 薛云舟只是嘴巴上沾了一点,稍稍有点头晕,问题倒是不大,喝了点药休息了一会儿,很快就好了,不过贺渊中毒就比较深了,一直到半夜都仍在昏迷。 遇刺一事不用吩咐,已经有人去查了,薛云舟暂时顾不上那些,只守在贺渊身边,坐着的时候屁股似针扎,站着的时候又控制不住来来回回踱步,将何总管与大夫晃得头晕眼花。 薛云舟走了几步,再走到床边看看贺渊,努力将眼前这张脸与二哥的重叠在一起,总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他自己穿过来第一天就发现与原主长得一模一样,下意识便觉得这是能穿越的根本原因,因此即便贺渊偶尔表露出的言行举止给他万分熟悉的感觉,他也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可如果这真的是二哥,他为什么不认我呢? 薛云舟很想问一问,又怕万一自己猜错了,那他将怎么跟这个摄政王解释? 再说,现在人还昏迷着呢…… 薛云舟在床边坐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