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脸,展示自己的机会的。 对于他,对于宋家而言,今天之前与今天之后,或许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了。 宋晏深吸口气,走上近前,见礼道:“草民在此,殿下若有托付,必不敢有所懈怠。” 皇太子见他如此,便知道是个有章程的,略微笑了一下,道:“既如此,你只管在众人面前,主审此案便是。” 宋晏恭敬应了声:“是,”又转向一侧差役,道:“兼听则明,去请秦国夫人前来问案。” 皇太子端坐椅上,随意摆了摆手,那差役见状,便快步走了出去,显然是去寻人。 皇太子与秦王跟秦国夫人是什么关系,众人都是知道的,见这二人来了,原以为是要袒护后者的,现下见他们真要将秦国夫人请来,瞧着不像是要袒护的模样,不禁为之动容。 “行的正,自然坐得端,”有人道:“秦国夫人若没做过,自然也不会怕。” “皇太子殿下既然敢叫人请秦国夫人来,想来心里也是有底的……” 种种议论传到耳边,皇太子与秦王自是岿然不动,那妇人的脸色却渐渐白了。 宋晏喝道:“肃静!” 等众人息声,又向那妇人道:“你姓甚名谁,何方籍贯,夫君名姓籍贯如何?” “妾身姓白,乃是并州人士,”那妇人神情中添了几分瑟缩,低声道:“夫君姓乔,家中行四,乃是冀州人氏……” “你夫君姓乔?”宋晏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他与秦国夫人出身的卫国公府,有何关联?” “夫君出自乔氏一族冀州房,也是卫国公府的远亲,”白氏似是触动情肠,拭泪道:“夫君觉得两家有亲,总不至于闹大,才会去说这些的,谁曾想……” 宋晏轻轻颔首,又问道:“敢问夫人,尊夫尸身何在?秦国夫人是在何处行凶,可有人证物证?” 白氏听得怔楞几瞬,这才哽咽道:“今日夫君参与科举,我便与两个孩子来此为他助威,约定了在酒楼见,不想到了地方,还没进去,便听见他与秦国夫人的争执声,我正想进去劝,却见血色溅到窗户上,夫君死不瞑目……” “这样,”宋晏道:“既然是约定见面,应当是乔四郎考试结束,去寻妻儿才对,怎么是他先到酒楼去歇脚,你们母子三人再去寻他?” 白氏为之语塞:“这……” 宋晏道:“你说你听见争执声,想进去劝,然后便见血色溅在窗户上——可这种酒楼多半临街,窗户自然也是临街,你登楼之时,是怎么看见朝向外边儿的窗户的?难道你带着两个孩子,从墙外梯子上往里爬吗?” 白氏脸色真跟她姓氏一样了,一点儿颜色都没有。 “你见到血色溅到窗户上,可见到乔四郎尸首了吗?” 宋晏毫不留情,继续道:“你若是见到了尸首,敢问你一个弱女子,带着两个孩子,如何在杀人凶手面前全身而退?” “假若你没有见到尸首,怎么能确定死的是乔四郎,并且杀他的人,也的确是秦国夫人?从头到尾,你只是听到了声音,看见了血花,不代表真的死了人,更不代表杀人者是秦国夫人。” 宋晏近前一步,道:“乔夫人,请你回答我,你真的见到了乔四郎的尸首吗?” 如果没见到,那就是彻头彻尾的诬陷,左右乔四郎也死了,说什么都由得她。 白氏满口银牙都在打颤,勉强道:“我见到了!” 她啪嗒啪嗒的掉下眼泪来:“我夫君他死的冤枉……” 众人听到此处,已经能察觉到白氏所言乃是驴唇不对马嘴,即便秦国夫人未至,心中也是一片清明,摇头叹息,嘘声连连。 宋晏穷追猛打道:“乔四郎身上有多少伤痕,形容如何?致命伤在何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