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怎么下,已经不是她这个小小棋子可以干涉的了。 好也罢,坏也罢,潘辰感觉的自己似乎又一次把自己的生死选择权递到了祁墨州的手中。 院子里已经乱作一团,跑来跑去的下人,比这一院子的张灯结彩还要混乱,一个尖细的声音拔高了嗓子吟唱一声: “皇上驾到,德妃娘娘驾到。” 院子里的人们听到这一声吟唱之后,哪里还敢再动,一个个全都原地跪下了,刘妈妈从廊下跑来,跪地行礼之后,便哭诉道: “皇上娘娘来的正好,贤妃娘娘突然就昏迷过去了,请了太医来瞧,说是中了毒了,此时命在旦夕呀。还请皇上快些随奴婢进去,瞧瞧贤妃娘娘吧。” 祁墨州一抬手,刘妈妈就赶紧爬起来带路去,走到门口,潘辰想往后退,却被祁墨州抓住了手,一路拉了进去,潘辰深吸一口气,收起了心虚与惧怕,既然事已至此,她就是不想面对也必须要面对了,仔细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能证明这一切与她有关。 孙氏正趴在床沿上哭,刘妈妈红着眼睛上前在孙氏耳旁小声提醒了一声:“夫人,皇上来了。” 孙氏抬起头,抽出帕子擦了擦泪,来到祁墨州面前行礼,祁墨州上前搀扶:“夫人请起,不知贤妃情况如何?太医怎么说的?” 祁墨州一个问题问出之后,太医便上前来对祁墨州禀报: “启禀皇上,贤妃娘娘是中了毒,已经喂下了两颗解毒丸,暂且压制些,但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中毒,毒源在哪里。所以,不敢贸然开药。” 祁墨州来到床前,看了一眼嘴唇青紫的潘筱,冷道:“贤妃所食之物可都有验证过?” 太医从旁回答。 孙氏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潘辰,目光中似乎淬满了毒,压低着声音对潘辰说道: “是你下的毒?是你在我的筱儿身上下毒了,是不是?” 孙氏无理取闹的话让潘辰看了她一眼,便神色平静的回道:“夫人莫不是也病了吧。贤妃中毒,与我何干?夫人随随便便的污蔑于我,存的是什么心?” 孙氏听了潘辰的话,见她将一切都撇的干干净净,内心早已被怒火蒙蔽,哪里还管的了其他的,对潘辰回道: “我污蔑你?你敢说她身上的毒不是你下的吗?问我存的什么心,我倒要问问你存的什么心,从小到大,你就一直嫉妒筱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嫉妒她的一切,你一直在等机会,就是要夺走她的一切,对不对?当初我们要把你送入宫的时候,你是不是心里特别高兴?终于有机会了,是不是?你在宫里处心积虑要害我的筱儿,你与她争宠,处处压她一头,你不就是想要夺走她的一切吗?” 孙氏虽然脑子里有些混乱,但这些话也是斟酌后说的,她的目的,就是激怒潘辰,因为她知道,潘辰肯定不会主动承认她下毒害潘筱的事情,而孙氏自己手上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潘筱身上的毒是潘辰下的。所以她只有激怒了潘辰,让潘辰在冲动之下,说出一些让人怀疑的蛛丝马迹来,只要她说错了一句话,孙氏就会将她咬死,不让她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潘辰看着孙氏,神情比先前还要平静,若论控制心神,还真没几个能比潘辰做的更好,她从孙氏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来,孙氏的目的是什么,她想激怒潘辰,潘辰怎么可能会上当呢。 “夫人此时焦急,我不与你争辩。” 潘辰的淡定,让孙氏焦躁起来:“不与我争辩,你是不敢与我争辩吧。你潘辰敢不敢摸着天地良心说你不嫉妒我的筱儿?不嫉妒她拥有的一切?” 潘辰好整以暇的看着孙氏:“我摸着天地良心说什么?贤妃是中毒了,又不是被我嫉妒的病了,就算我与夫人说我嫉妒贤妃,可那又如何?我嫉妒她,难道还成了让她中毒的原因了?那全天下嫉妒她的人多了,贤妃娘娘岂不是日日在中毒?”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