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独享。 带着这些想法,潘辰躺在软榻上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挺香,梦里她在一望无垠的青草原上,风吹低了野草,吹动了她的衣摆,空旷的草原之上,两株连理树蓬勃青翠,婉绕缠绵,就算是一棵树,有另一棵陪伴,即便是百年,千年亦不会觉得寂寞,对一个灵魂久久失散的人来说,找到了缺失的灵魂,两相契合,两相陪伴,一辈子都嫌短。 就算实在睡梦中,潘辰都知道自己弯着嘴角在笑,心中被甜蜜充满了,兜不住,溢了出来。 柳氏站在潘辰的软榻前,看了她至少半刻钟了,月落给她端了茶过来,刚要说话,柳氏就对月落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月落便点点头,出去了,柳氏在潘辰软榻旁的杌子上坐下,看了一眼手里的蜜茶,再看着这个被祁墨州养的白里透红的傻闺女,不由得发出一声惆怅的叹息,傻闺女长大了,有人疼了,她这个娘亲,再也不是必须在她身边的了。 潘辰睡得舒爽,翻了个身,平躺在榻上,隆起的肚子让柳氏眼前一辆,凑过去看,潘辰揉揉眼睛,还没睁开,就沙哑着轻喊了一句:“月落,喝水。” 柳氏将水杯送到了潘辰嘴边,潘辰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舔了舔唇之后,将杯子递出去,说了句:“太甜了。” ‘月落’却是不理她,潘辰这才眯着眼睛转头看过去,迷糊中,逆光里,潘辰看见了一袭深紫的衣裳,月落从来不喜欢穿紫色,说是太老气了,不是月落,潘辰缓缓抬头,就看见了一张她想都不敢想的脸,潘辰火速睁大了双眼,觉得自己在做梦,伸手掐了自己脸颊一下,柳氏也不阻止,直到潘辰给自己掐疼了,才醒过来: “娘!你怎么来了?” 柳氏看着潘辰脸颊上的两个指印,不禁暗自摇头,刚觉得这闺女长大了,可是下一秒,却还是这副怂样子!柳氏无奈摇头坐下,潘辰也从床上吃力的坐起,眼巴巴的看着柳氏。 “别看了,亲妈还能认错啊?” 柳氏的声音一出来,潘辰就彻底醒悟过来了,果然是亲妈,潘辰将脚放下软榻,踩在鞋面上,一边穿鞋一边对柳氏说道: “娘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喊我呀?月落呢?她们怎么也不喊我呀?” 柳氏将她一缕乱发从脸上拉开,说道:“你睡得跟猪似的,喊都喊不醒,还敢怪我们没喊你?” 潘辰纳闷极了,这一觉只觉得睡得很舒服,可是没想到居然也睡得那么沉?柳氏看着潘辰这迷迷糊糊的样子,真是打从心底里怀疑萧霁容说的话,那孩子得多眼瞎,才能觉得这傻丫头聪明啊。 指着潘辰的肚子,柳氏说道: “算算,得有七个月了吧?动的厉害不?” 潘辰摸了摸肚子,点头说道:“七个多月了,开始挺厉害,最近反而消停了,太医说是正常的。哎娘,您怎么突然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还有,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我昨儿到的建康,我是干什么吃的,随便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你们不在宫里了?” 柳氏的老本行潘辰不敢小觑,问道:“您偷摸着进来的?祁墨州还成天吹嘘他安排的守卫有多厉害,看样子,也没多厉害嘛。” 柳氏没好气的笑了起来:“合着你觉得你娘我就只会飞来飞去啊?我是正规渠道上山的好不好?祁墨州身边那个什么太监亲自带我来这里的。” “李顺?”潘辰惊呼:“祁墨州知道?他居然也不来告诉我一声。” 潘辰一声咕哝,瞧见柳氏脸上露出嫌弃的神色,潘辰便又笑嘻嘻的贴了过去:“嘿嘿,娘,您怎么来了呀,是不是想我了?还算萧霁容有点良心,放您过来看我。我就勉为其难,不生他霸占您的气了。” 柳氏被潘辰的话给逗笑了,伸手捏了捏潘辰的鼻子,说道: “你呀!什么时候都让人放心不下,什么叫他放我过来呀,他又不是关着我,我随时都能离开。” “他近来如何?您放心离开呀?” 潘辰从软榻上站起,拉着柳氏往窗台前的秋千椅那儿坐去,她修养了这么多天,已经完全把自己休成了懒骨头,秋千椅是她最喜欢坐到椅子了。 柳氏看她这样享受,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对潘辰说起了萧国的情况: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