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把她爸她爷爷骂的狗血喷头。”李成军想到老爷子发火的样子便好笑,谁都知道老爷子喜欢女孩,整个李家最疼的便是青衣。 徐林听着又糊涂了,骂李青衣的爸爸也便行了,哪个老爷子还能骂李青衣的爷爷,不禁疑惑道:“老爷子多大?” 李成军底气十足道:“明年便整整一百岁。” 老爷子是李家的顶梁柱,都说富贵不过三代,可李家如今已经传承到第四代,而且每代都有可以扛起李家脊梁人物,他坚信李家会一直延续下去,而最大的功劳自然当属老而不死的老爷子。 徐林听到老爷子快一百岁,惊的直接愣住,连周易脸色都微变,貌似师父今年也不过才九十有六的年纪,这李家的老爷子都快一百岁了,可谓是真正的人精。 徐林心里一盘算,老爷子一百岁,李成军和李青衣差一个辈分,那么按李成军说的,李成军是李家第三代最小的,李青衣则是李家第四代长孙。能活这么久,显然不是普通人,徐林不得不好奇,这李家是什么背景? “继续说你去凤凰村的事情。”相比于李家,徐林更感兴趣的是凤凰村。 李成军喝杯酒吃口菜继续说道:“算上这次,我去过两次凤凰村。这是个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的地方,总之是个穷山恶水的破地方,第一次去是去年冬天,我从北京出发,坐飞机到西宁,从兰州军区借的越野车开到祁连县,加满油继续开,开到进山口的村子,大雪封山,再好的越野车也进不了山,平时还好,还有拖拉机或者牛车进山,不过大冬天,没人愿意进山,我只得把车仍在村子里,按照村民指的路独自越野进山,总之我是晚上进山,等到凤凰村的时候,已经快是第二天中午。” 徐林听到这话,直接端起酒杯道:“雪夜独自进山,我徐林自认为自己干不了这么牛逼的事,这杯酒敬你,是条汉子。” 徐林端起酒杯,先干为敬,十分豪迈,李成军跟着喝光,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酒笑道:“这没什么了不起的,军人么,比这还恶劣的环境都遭遇过。我见到丫头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学校门口等我,估计是孙倩告诉她我要来的,说是个学校,不过是几间随便搭起来的砖瓦房,四面透风,丫头便住在和这差不多的一个小房间里,我这辈子没流过几次泪,但那次偷偷红了眼,那是我见过最破落的学校。那次,我在凤凰村只待了一天,就问她回不回家过年,她说还有孩子们,回不去。我说好,回去该怎么说我知道。丫头让我跟着孩子们上了节课,那四十分钟估计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一群脸上脏兮兮衣服破烂不堪手脚冻的生疮,年龄大小不一的孩子们睁大水汪汪的眼睛,一本正经的盯着丫头,听着她讲山外的故事,听着她说什么是祖国。那一刻我才知道,丫头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她留在那里,那群孩子便有希望。” “我想正因为如此,出息才选择出山吧,我徐林这辈子是认定赵出息这个兄弟了,他让我这个之前充满铜臭的俗人重新认识了很多东西,我本以为人之间便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很少有能交心交命的朋友,认识出息和二胖后,才算知道什么叫重情重义,什么叫有血有肉,什么叫兄弟。我想一个每天在工地累死累活干十多个小时重活,挣不到四千块钱工资,却只给自己留下三百块零花钱,其余人都打给凤凰村孩子们的男人,他再坏,也绝对不会坏到那里去。”徐林牵强的笑着,这事是韩三强告诉他的,只是笑的闷的慌,只好端着酒杯继续喝酒。 李成军知道这事,当丫头给李家打电话说凤凰村出事,让他跟着丫头她爸赶去凤凰村,因为处理那事要从兰州军区调部队过去,没有李家的关系,根本不好办。记得到凤凰村的那天晚上,丫头喝了很多酒,喝完酒哭着说了很多关于赵出息的事,她说她不知道怎么给赵出息说凤凰村发生的事,凤凰村是赵出息在城市里坚持去坚持下去的动力,凤凰村没了,赵出息的魂也便没了,那晚李成军也喝多了,他心疼难受压抑,他从没见丫头流过泪,就连小时候,摔倒受伤打针看病等等,丫头比李家所有男人都要坚强,而那天晚上,是她第一次看丫头哭,哭的手足无措,像个孩子。李成军更知道赵出息这一年半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一些是孙倩说的,一些是那晚丫头说的。被纨绔子弟踩,被信任的人背叛,被大哥出卖,被人设计陷害,被人追杀,兄弟被杀等等一系列的事。 李成军不违心的感慨道:“赵出息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我李成军认。” “小李,到现在了,说说吧,凤凰村到底发生什么事?”趁着酒劲,徐林鼓起勇气问道。这是徐林整晚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凤凰村没了,没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本不想问,可却想知道真相。 李成军很不想提起这件事,可觉得像徐林这些赵出息的兄弟应该知道,李成军给自己杯中倒满酒,深呼吸道:“一场泥石流,全村妇女老幼六十八口人,无一幸免。” 说完,李成军仰头再次喝光杯中的酒,却怎么都喝不醉,依旧清醒。 徐林纵然是想到过最坏的结果,可当李成军说出来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