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脸色一红,猛地把手指抽了回来。 他望了望窗外的天色,隐约能听到打更的声音。时辰不早,他也该休息了。 萧煜脱掉衣裳,爬上床把缩成一团的沈初搂在自己怀里。怀里的人散发出淡淡的清茶味道,手下的肌肤绵软柔嫩,手感极佳。 萧煜就这么搂着沈初睡着了。 深夜的将军府里一片静谧,仿佛是将军府的主人觉得过于清冷,所以在每一条回廊上都挂满了灯笼。 前几日下的雪下人还来不及打扫,地面上还是一片雪白。夜已深了,周围的喧闹已经淡去,空气中还能闻到淡淡的爆竹味道。 红色的绸带挂在亭子的飞檐上,随着北风缓缓地飘动。 谢饮歌穿着一身黑衣坐在凉亭的台阶上,手里拿着一杯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身边热着一壶酒,旁边摆了小铜锅,底下用小火炉热着菜。 天边又下起了小雪,这一次的雪极小,缓缓飘落就像是细小的星星掉落下来。 “小叔。”贺衍从谢饮歌的背后走过来,直接夺了谢饮歌的酒杯把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饮酒伤身,以后少喝才是。” 谢饮歌扭过头瞥了贺衍一眼,“哼,小兔崽子管的挺多。” 贺衍一脸无奈道:“小叔,我这是为了你好。”他家小叔常年征战,身上不知道有多少道伤。身上损耗过度,一般很难长寿,他已经竭尽全力去帮忙调理,这人还不乐意。 “现在不喝,等死了更没得喝。”谢饮歌说完,拿起热酒的酒壶猛地灌进嘴里。 贺衍还想去抢,然而手还没碰到酒壶便被谢饮歌一手抓住了手腕,再想往前根本动弹不得。 “小叔!”贺衍伸出另一只手打算强夺,谢饮歌翻身就是一个鲤鱼打挺离开了贺衍的攻击范围。 谢饮歌会的武功种类不比贺衍多,但是打架抢东西从来没输过。贺衍还想追上去,被谢饮歌一脚踹回来,直接坐到了台阶上。 “就你个小东西还和我抢东西,再早投胎个五年十年吧。”谢饮歌把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酒壶随便一扔,又坐回到台阶上。 今日是除夕,是他这几年里第一次在京城里过年。往年都是在打仗,要不然就是在换防,有空闲的时间本就不多,所以也很难碰上过年。 当初贺衍被扔到谢饮歌这里的时候年纪也很小,他经常顾不上贺衍,就把他扔到外边出去学习武功和医术。除了一开始陪伴了贺衍两年,他还真没怎么和贺衍团聚过。 “小叔年后……可还会去边关?”贺衍终于放弃了提与酒相关的问题,直接直捣黄龙,问出自己想问的。 “皇命不可违。”谢饮歌抬眼望着贺衍,眼前的少年俊朗英挺,目光灼灼,仿佛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盛放在眼睛里传递给他。 皇命不可违,皇帝要他去,他便要去。百姓需要他去,他必须要去。他是保卫大梁的将军,守护百姓本就是他该做的。 “那……小叔会带我去吗?”贺衍不死心的再次询问。 这不是他第一次问了,自从谢饮歌第一次出征,他便问过了,结果就是被提着衣领子扔进师父房里。后来次数多了,谢饮歌有了经验,知道小孩儿愿意同他亲近,便答应贺衍同他在一个房间里睡,第二天把小孩儿锁在床上他自己溜去军营,等贺衍把锁解开,谢饮歌已经带兵走出去几百里,追也追不上了。 “你在家里看家,七皇子还需要你多帮衬。他在京城只有咱们一家亲戚,我若是离开只有你能帮他。”谢饮歌下意识的拒绝,他伸个懒腰,慵懒的往后一躺,伸手往怀里摸去。 结果这一次他还没碰到酒壶就被贺衍提前抽走了。 谢饮歌:“……”小兔崽子找抽吗? 贺衍拎着酒壶往身旁一放,谢饮歌眼馋的望着那壶酒,准备和贺衍讲讲道理,如果讲不了道理,他衣服里还有一壶…… 贺衍又摸上了他的胸口。 “呦,这是做什么?想占便宜吗?”谢饮歌冲贺衍眨了一下左眼。这要是京城里迷恋谢饮歌的姑娘们看到了,早就尖叫一声什么都答应下来,可面前的人只是恍惚了一下,并没有收回手。 “不许再喝。”贺衍一脸认真,一字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