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儿的所作所为,把太后气的不轻,稍作调整后,复又闻起关于晚迟的事情。 容修前往艆州一事,在京城激起不小的浪花,虽然众人明面上都没表现出来,背地里却都关注着那边的一举一动。 太后自然不例外。 她听说晚迟以一人之力,平息了一场动荡,安抚了张麻等诸人,深受艆州百姓的爱戴。 又听说因为张麻的事,晚迟和容修两个人,被人人称赞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太后故意提起这件事,事后无限感叹,语重心长的说,“看看晚迟,人又美又有才华,和你才最搭,对了那七王妃好端端的本应该在云家照顾云丞相,是不是私自跟你去的?我看她也越来越目中没有我这个老太婆了!” 容修就知道,她会揪着云意不妨,无奈的道,“回奶奶,这件事你可冤枉云意了,是孙儿想到要同她分别那么久,担心自己思念成狂,才将云意偷偷带在身边的,孙儿是情难自控,倘若奶奶要怪罪,就惩罚孙儿吧!” “…你少替她开罪。”太后不屑,“反正不管哀家说什么,你都向着她。” “孙儿并非盲目宠溺。” “那你倒是说说,晚迟能帮你笼络人心,她这个正王妃,此次艆州之行,可有帮到你什么?”不等容修说话,像是笃定了云意的蠢笨和一事无成,太后用鼻孔发出冷哼,面上带着嫌恶的表情,“要我看,她就是仗着那张脸蛊惑你!” “奶奶,云儿其实很有才华的。”容修打算跟她讲一讲,云意关于防洪防汛的那些提议,然而他低估了太后对于云意的厌恶和偏见,根本不给他机会,自顾自的摆摆手,“不管她有什么才华,嫁给你多年,都没有为你诞下子嗣,她这个正王妃的位置,早就该让给别人了!” “奶奶!”容修蹙眉,略带些急切,“你说过要给孙儿时间的。 ” “那就给你三个月。”太后顺理成章的接下话音,“三个月内,如果听不到她肚子里传来的好消息,那哀家就废了她的正妃之位。” 从皇宫里出来时,容修的脸色很是阴沉。 他总算明白了,太后找他来问话的真正原因,之前不过是烟雾弹,想要废掉云意才是真的。 先前废掉云意是为了给苏妙儿铺路,这次是为了给晚迟。 他就搞不明白,云意到底哪里不如她们两个人了?就因为她不会吟诗作画,不会附庸风雅吗? 可他容修娶妻子,需要的从来都不是那些,他要的是一个有温度有血肉的鲜活女人。 她可以什么都不会,只要一心一意爱他,这个理由就足够让他为她心甘情愿奉献所有。 哪怕忘掉仇恨。 容修走到宫门口,四通八达的街巷口,阵阵猎风狂野的吹。 他面无表情的紧了紧身上的长衫,钻进了马车里,低沉的开口,“回府。” 此时月华如水,街道两侧华灯初上,京城到底是京城,即便入了夜,依旧别有一番番话景象。 熙熙攘攘的人群,互相之间调笑聊天,偶尔有马车穿过,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俗世的气息浓重,气温稍微降下来后,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白雾。 容修回到府邸时,夜色浓了几分,枝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