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想第一时间同他分享好消息,然而容修疲惫的神色,让她担忧的询问起他,“发生了什么事?” 容修静静看着她,他平静的表情,目光却透露着哀伤。 他张开手,温柔的说,“云儿,抱抱。” 她能感受到他的迷茫和孤单,走上前用手环住他的腰,她蹭了蹭脸颊,将脑袋埋在他身前。 男人的怀抱,充满了力量,他低头嗅着她的发,深吸口气才告诉她,晚迟的事。 上一秒她还在安慰他,下一秒她却忽然失声。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嘴角哆嗦着推他,“怎…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 可事情就是发生了。 容修克制着情绪,拥着她往房间里走,他言简意赅的讲了经过,随后二人陷入了长久的静默之中。 四周静悄悄的,呼吸都显得沉重。 云意捂着脸,再开口时叹了口气,“你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容修点点头,他不想让她太过担心,“有了,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比较忙,你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 云意不由得挺直了后背,她现在就像是惊弓之鸟,他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触动她脆弱的神经。 “你去做什么?”她神色严肃的问。 意识到她的紧张,容修笑着轻声道,“没什么,开年皇上要修一条运河,从江南通到江北,最近在勘探地形,由我负责,自然会早出晚归,你要是困了晚上就早点睡,不必刻意等我。” “好。”他说的很认真,云意下意识的相信他,“那晚迟的事情怎么处理?” “我会去查。” 接下来几天,生活步入了正轨,农历新年过完后,正如容修说的那样,他开始早出晚归,见不到人。 云意私下问过管家,晚迟的事情处理的如何,管家告知一切都妥当,请她安心。 她哪能安心。 容修虽然没说,可她知道,晚迟的死绝不简单,她迫害云家的事情,余宣帝肯定知情。 那余宣帝和她的死有关吗? 云意浑身如坠冰窖,从头凉到脚,或许这件事没有真正的结束,云守道和她得知了巨大的秘密,想要全身而退,可能只是在自欺欺人,余宣帝会怎么对她,很有可能今日晚迟的下场,就是明日的她。 不! 她不想死! 她不想孩子一出生就失去母亲! 是继续任人宰割,还是起来反抗? 她扶着大肚子,胡思乱想,提到反抗,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整个天下都是余宣帝的,他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令人胆寒的军队,而她有什么?她有云家,还有容修,就算联手对抗,都无异于以卵击石,更何况一旦撕破了脸皮,搭上的极有可能是所有人的命!不单单是她的,容修的,还有整个云家王府几百口子。 那一步她迟迟不愿迈出去。 然而她知道,余宣帝和她提出的条件,并没有可信度。 从他多年前为了女人,杀死手足兄弟,还要嫁祸给忠心耿耿的臣民身上时,他的信用就令人堪忧。 她得再好好想想,想想要将他们的命运推到哪里。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