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当然欣喜,在他以为走投无路之际,忽然上天朝他开了扇窗户,这难道还不足够让人振奋让人得意的吗? 正发愁没有办法,把小木鱼送出京城,结果恰巧赶上他们春游,要去陆鸣山登山,欣赏春日风光。 学堂的夫子孺子可教,是个人才,无形之中和他的计划,配合的天衣无缝啊! 他不动声色的在心中有了计划。 假如小木鱼参加,且一切正常按照计划来走的话,那么云意恰巧能同小木鱼一起离开京城。 至于容修的计划,则是让小木鱼在春游登山期间,“不慎”掉落山底。 眼下条件和环境都不允许,他只粗粗的过了遍大致流程,随后一扫先前的阴郁,神清气爽的起身,使劲儿揉了把小木鱼的脑袋。 小木鱼被他揉的头昏脑胀,撅着嘴抗议,“爹爹!娘亲说不许摸我的脑袋,摸得次数多了,小木鱼就会变成个矮子!” “矮子这种事跟摸不摸头可没关系。”他并不直接拆穿云意,反而难得开口道,“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被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给蒙住了眼睛,塞住了耳朵,要有自己对事情的看法,不能受人左右,别人说长不高了,还是要努力长高的,再者说了,长高这回事,跟摸头与否,真的是没有丁点关系。” 本来还有点清醒,他一番话说完后,小木鱼晕晕乎乎的。 直到容修站在了对面别院的门前,他才后知后觉的哦了声,用手揉了揉脑袋,无意识的问了句,“阿爹刚刚到底讲了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他小孩子心性,没多久刘师傅就过来了,他随后被抓去练功,把这段小插曲忘得干干净净。 容修站在云展门前,敲了半刻钟的门,里面才传来懒懒的拖拉声。 有人磨磨蹭蹭的往门边走,带着没睡饱的倦意,沙哑的问了句,“又是你这个小毛头?你大清早的练功便练功,总拉着我做什么呀?” 云展简直想哭。 不知从哪天起,隔壁住的小朋友,早上开始和他打招呼。 他的打招呼和别人不同,非要亲自登门造访,他若是不开门,他能一直拍打,摆明了要叫他起床的凶狠架势。 云展气到不行,第一天时阴沉沉的黑着张脸,开门之前想着一定要好好吓唬吓唬小家伙,开门后看到那张可爱圆润的脸,顿时舍不得了。 他叮嘱他不要再来拍他的门,谁料那小家伙嘴上答应的爽快,第二天照拍不误。 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久而久之,他懒得再说,每天早上还是会开门同他凶上几句。 云展揉着眼睛,困意消散了一半,他和往常一般打开房门,下意识的往下看,本该出现的小家伙没出现,换上双乌黑的鞋子。 顺着鞋子视线往上走,是双修长修长的腿,长腿一直延伸,他后知后觉清醒过来。 “王爷?” “醒了?”容修自顾自的挑挑眉,随后径自往里走,“我找你有事,你去洗把脸。” 他天生气场强大,让人不由自住的服从他的安排,等云展洗过脸重新站到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