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过我看他,好像的确是饿了。这样吧,大人,您先给他找套干净的衣服换上,之后我再喂他吃奶。” 干净的衣服吗? 他的府上不可能有这种东西的,陆宗承索性大方的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塞到妇人手中,“让他穿我的,先随便包一下吧,明天再上街买去。” 妇人意外,“这孩子……” “不该问的不要问。”男人上一秒还态度和善,下一秒立刻变了脸色,“奉劝夫人一声,办事拿钱,不要太过于好奇。” 还算和谐的气氛,瞬间变的森凉。 妇人讪讪的点点头,回答的乖巧精明,“多谢大人教诲,小人自当谨言慎行。” 陆宗承从房间里出去,外面的风轻轻吹过来,被小家伙尿湿的地方,有些透心的凉意。 他抿着的唇角,没来由轻嗤了声。 调皮的家伙,跟她倒是一模一样啊,留他在身边,谁知道是不是正确的呢? 不过,等云意醒过来,得知小轻舟的消息,她会不会来找他拼命? 陆宗承这么想着的时候,发丧的队伍已经成功离开了京城,他们按照约定,将棺材放到了京城外五公里的地方。 云展招呼大家放下棺材,随后他从衣兜里面,取出一块又一块碎银,逐次发给每一个人。 那些人拿了东西,作势要离开,他把他们叫住,态度诚恳的道,“大家先稍微等一下,下面我说的话,还希望各位记在心里,这对我,以及对你们都是件大事,若是记住了照做了,那就是件其乐融融的好事,若是记住了不照做,那就有血光之灾。” 他表情严肃,语气中的威胁,并不像是假的,其他几个壮汉,看着这位其貌不扬的小兄弟,没来由的敬畏。 为首的壮汉皱着眉,“小兄弟你尽管说,我们几个都是在这条道上跑了多年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该说,我们心里门清。” “那还请各位,把今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当然当然!”众人附和着说道,他们愚笨粗糙,不代表他们就是傻子。 棺材里面藏婴儿,又被当朝丞相抱走,想也知道躺着的这位身份尊贵。 自古世家豪门里的辛酸秘事多是不能告之于天下的,他们显然是误会了,但云展不打算解释,再三叮嘱他们要守口如瓶后,才放众人离开。 人很快散作一团,你一言我一语,压低了声音的跑没了影。 云展环顾周遭,夜幕如墨般无边无际,入目是广阔的野地,春日的晚上,风都带着醉人的微醺暖意。 他紧了紧裤腰,双手搓了搓,单肩靠在棺材板上,一声低呵,将棺材板推开了个缝隙。 月色稀薄,那微弱的光,只能大概看清轮廓,他累的满头是汗,歇了会儿,又继续用力。 终于将棺材盖推开,缝隙大到里面的人能够跳出来,他才筋疲力尽的跌坐在地上,使劲抹了把脸。 汗水混着不经意沾染上的泥土,有股淡淡的腥味。 云展皱了皱眉,就在这时,他背后忽然吹来一阵温热的风,女人的声音紧随而至,“坐这儿干嘛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