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楞州待了两天,京城里面终于传来动静。 余宣帝下发圣旨,痛斥容修的狼子野心。 圣旨上说他做错了事,所以被关在天牢里反思几天,结果他堂而皇之的越狱,甚至把太子殿下绑架走,实在是荒唐过分,狼子野心,意图谋反! 余宣帝如果想对一个人赶尽杀绝,那便绝对不会留有后路。 宣布圣旨的当天,浩荡的士兵冲进七王府,能砸的砸,能烧的烧,昔日华贵辉煌的府邸,须臾间变成废墟。 街头巷尾最是酝酿流言蜚语的沃土,不出半天,容修就被扣上了叛国逆臣的帽子。 余宣帝没有管控民众的言论,甚至让人私下里煽风点火,百姓们情绪被调动,到后来均恨不得对容修抽筋扒皮。 毕竟他可是个实打实的白眼狼! 当初容奕止去世,季心露失踪,全是皇上力排众议,把他接到宫中养的! 十多年来不仅精心教养着他,甚至给他荣华富贵和权力,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皇家给的,他居然要夺权? 简直是畜生!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皇家的八卦可怕程度胜过病毒,不过几天之后,无数百姓都要声讨容修。 哪怕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但是并不能耽误他们恨他,以及置他于死地。 多么可笑。 容修得到消息时,距离筋脉缝合已经过去一周。 他恢复的还算不错,双腿暂时不能用力,但手能抬起些许,即便还是什么活都不能做。 席止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逐渐好转的就证明有希望,坚持下去应该是能恢复到和常人一样,至于想要再舞刀弄枪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容修点头时很平静,只是眸子里的阴鸷宛如淬了毒。 “你打算怎么做?”云意这些天都在陪着他,虽然出城那刻就知道,再难回去,没想到余宣帝做的这么绝。 用舆论压倒一个人,占尽了先机,以至于所有人站在他那边,他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将他光明正大的铲除。 容修只能任人宰割,一旦反抗,就“昭示”了他的野心。 就算他最后反抗成功,百姓们也会在私底下,说他是个弑君篡位的白眼狼。 余宣帝这一步真的恶毒。 “不怎么做。”他缓缓的说,名声那种东西他从来不在乎,只要能达到目的,舍弃又如何? “不怎么做?”云意不解,她发现,从天牢里把他带出来,她就发现,他的心思越发的深沉。 就像此刻,他就坐在那里,明明近在咫尺,彼此之间似乎笼罩着一层薄纱,她却怎么都看不透他。 “容修。”她说,“你想做什么,可以同我说,我们是夫妻……” “我知道。可我真的没有想做什么,只想先把伤养好。”他察觉到她口吻中的担忧,抬头朝她笑了笑,“把手伸过来。” 云意照做。 男人的手微凉,她下意识的瑟缩,他立刻抓紧,眉头因为剧烈的动作紧皱起来。 “你没事吧?”她担心的问。 容修拉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别担心,等就可以了。” 等? 云意不明白,眨了眨眼,他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