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的人各个神情凝重,空气似乎停滞了般,压抑又沉闷。 容修皱着眉问,“确定是瘟疫?” “确定!”席止笃定的说,“如果只是身体虚弱,高烧不退,很有可能是受风寒所致,可我刚才去诊脉,看到她胳膊上都已经开始起红斑,这明显就是瘟疫的症状。”他皱了皱眉,“但是这件事不能声张出去,最好是能今天就把所有感染的人,全部秘密隔离,然后杀了。” 他声音冷漠,没有情绪,让在座的不寒而栗。 席止没有停顿,继续说道,“直接从病源开始解决,切断所有可能传播的途径。” 云意从刚才起就在轻颤,她手心起了层薄汗,这时候缓缓开口,“我赞同隔离,不过不赞同把他们全部杀了。” “这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席止呵斥道,“和十几万大军相比,不把他们杀了,才是因小失大。” “我说了,杀不是根本,治才是根本。把他们隔离起来,然后研制解药,你敢保证你没有被感染吗?你敢保证在座的没有被感染吗?如果感染一个就杀一个,那要你们这些大夫做什么?”云意据理力争,“杀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杀掉他们只是把问题你们作为大夫,更清楚生命的珍贵,这正是需要你们的时候,所以,不要轻易放弃任何一个人。哪怕是任何一条生命,在生死面前,众生平等。” 席止定定的看着她,听着她的长篇大论,忽然嗤笑出声。 他缓缓踱步,走到她面前,女人灵动的眸子,疑惑的看着他,他居高临下,薄唇轻掀,“你以为我怕的是什么?是怕我死在这场瘟疫中吗?” “我…你,你不是那样的人。”云意侧过头,不再看他。 那双眼睛里藏了太多的东西,太多她难以承受的情感。 她怕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 容修眸色沉了沉,打断他们间诡异的氛围,冷静的吩咐道,“把人隔离起来,派上几个大夫研制解药,另外加强巡逻,发现有感染者,立马送往隔离处,军中定期消毒,每个人都喝草药预防,除此之外,关闭城门,所有人不得进出。” 军营里得知有瘟疫,士兵们顿时都慌了。 谁都清楚瘟疫的可怕,因此每个人都神色凝重。 容修亲自出面,才稳住了局面,士兵们对他信服,不管他说什么,他们都不反驳。 席止随后讲解了瘟疫的初期症状,叮嘱每个士兵都自查,如果症状基本吻合,一定要报给将军,主动接受隔离。 等做完了这一切,才开始整合所有隔离人群,准备将他们安置到靠近琅州的小岛上。 小岛上早年有岛民居住,后来天灾人祸不断,岛上居民坚信是被神明诅咒的,纷纷搬离了这里。 容修让人准备好大船,看着患病的士兵们一个个捂得严实,被人抬了上去。 席止在旁小声叮嘱,“你离他们远点,千万别感染上。” 容修没做回应,依旧站在原地。 席止冷呵了声,暗骂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爱咋咋地,搞得谁愿意管他一样。 他扫向人群,忽然目光一顿,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