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妃,齐管家在外求见。” 容倾听言,看向湛王。 湛王沉默不语。意思显而易见,她看着办! 容倾看此,开口,“请齐管家进来。” “是!” “属下齐瑄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深弯腰,见礼。 管家一般自称都是小的,奴才等!而齐瑄是属下,跟凛一,凛五统一。这意味着什么呢?容倾一时不明。只知,这位管家很不简单,容逸柏曾这样告诉她。 “齐管家免礼!” “谢王妃!”齐瑄起身,看着容倾,不绕弯,直接开口,“属下请见王妃,是为王妃陪嫁丫头春柳。” 容倾听言,神色微动,“她怎么了?” “这个,或许该让她自己来说。” 容倾听了,看了齐瑄一眼,移开视线,“雀儿,带春柳过来。” “是,王妃!” 小 王妃!” 小麻雀离开,屋内一时沉寂。湛王未开口,容倾也没说话,齐瑄垂首站在一侧,一副低眉顺目之态。 少卿,小麻雀带着春柳走进来。 “奴婢叩见王爷,叩见小……叩见王妃!”春柳跪地请安,十分恭敬,分外规矩。 看着春柳,容倾淡淡开口,“昨日跟林姨娘身边的丫头聊的可是愉快?” 容倾一言出,齐瑄不由抬头。发现…… 容倾正静静看着他。视线碰撞瞬间,齐瑄浅浅一笑,恭敬无比,容倾扯了扯嘴角,眸色深远,神色平淡。而后移开视线,看向地上已在微微发抖春柳,淡淡道,“没什么需要对我说的吗?” “王妃,奴……奴婢……”企图装傻的念头在春柳脑子划过,瞬息之后,选择老实认错,“奴婢知错。” “错在哪里?” “奴婢不该喝厨房红嬷嬷拿来的吃食,不该贪那几杯酒,更不该被红秀诱哄着说太多!奴婢知错,求王妃恕罪。” 容倾听言,还未开口,一边的齐瑄,轻声慢语道,“属下听闻,春柳把王爷和王妃在馨园的所有,都告知了红秀。” 容倾听了,未看齐瑄,只淡淡问,“春柳,你有什么话要说?” “奴婢知错,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声音已染上颤意,抬头,那娇美的面容,泪水连连,看向湛王,看看容倾,再次磕头请罪,“求王爷恕罪,求王妃恕罪!” 畏惧是真,请罪也真,哭的也是真美。 只是,湛王却是连眼帘都未抬,只是静静的看着容倾。 而容倾却是看向齐瑄,不紧不慢开口,“以齐管家之见,该如何惩治春柳呢?” “以湛王府的规矩,妄议主子,杖毙!” 齐瑄话出,春柳哭声一顿,随着脸刷的白了,嘴角哆嗦。 在春柳颤抖间,齐瑄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她是王妃的婢女。该如何处置,还是由王妃说了算。” 有她说了算?呵……她这个湛王妃,能大的过王府的规矩去? 春柳听言,紧绷,僵硬的神色,却是不由舒缓了一分,看着容倾,低泣,“王妃,奴婢知错了,求王妃给奴婢一个改过的机会。” 容倾听了,却是没看春柳,只是看着齐瑄,清清淡淡道,“如此,齐管家预备如何处置红秀?” “处置红秀么?” “俗话说,惹事儿的有罪,挑事儿的更有罪。齐管家说,是也不是?” 齐瑄听了,拱手,“王妃说的是。” “既然如此,齐管家又预备如何自罚呢?” 这话出,湛王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只是,太快让人难以探究到那是什么。 凛一看着容倾,神色不定。要齐瑄自罚? 齐瑄看着容倾,故作不明,“王妃的意思,属下不太懂!” 容倾轻轻一笑,“若装糊涂是一种罪,那齐管家此时正在犯罪。” 齐瑄拱手,“请王妃直言。” 容倾听言,脸上笑意隐没,淡淡道,“春柳妄议主子,是犯错。而红秀明知湛王府规矩,却还明知故犯,这是错上加错。同时,也是齐管家御下不严之过。再则……” 微微一顿,声音沉下,“明知春柳妄议主子,却不及时制止,任由妄言蔓延,齐管家难脱纵容之过;明知红秀犯错,却避过不提,齐管家又置王府规矩于何地呢?” 齐瑄听了,轻回一句,“春柳妄议主子,属下也是才知……” “昨日的事儿,齐管家现在才知。这是你的疏忽!看来,齐管家不但要自罚,更要反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