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忘了吭声,他已经把人带走了。 …… 辛晚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嫌他走得快,反了两下胃,叶南平停下来,弯腰捞起她一双膝弯,将她打横抱起。这样能走得快些。 商瑶一路快步跟着,开门禁,摁电梯。若是没碰上叶南平,自己现在估计还在路灯下和辛晚成拔河。 没多久,三人进了家门。闫佳晚上有局,还没回家,商瑶按亮玄关灯,刚要让叶南平把人搁客厅沙发上就行,叶南平却已蹬掉鞋,直接朝次卧走去。 商瑶想着,这是自己的地盘,叶南平应该不敢怎样,也就没冲上去拦他,转头去厨房倒了杯水,翻箱倒柜找出解酒药,回到次卧。 此时的辛晚成已经背对着门,侧躺在了床上,叶南平则坐在床尾,彼此之间隔着疏离的距离,商瑶的脚步停在门边,犹豫了一会儿,商瑶走进,把水和药都搁在了床头柜上,自行退了出来。顺手带上门。 辛晚成如今的困境,商瑶自知帮不了她,但叶南平肯定有本事帮她。 商瑶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辛晚成可千万别真的一觉睡死过去,什么也没对叶南平说。 可墨菲定律往往如此,辛晚成脑袋一沾到枕头,就彻底睡得无知无觉。 屋里安静极了,叶南平在床尾坐了会儿,起身去拿搁在床头柜上的水和解酒药——商瑶瘦瘦弱弱的,怕是想要扶起她、喂她吃药都费劲。 此时此刻,叶南平的手还未挨到她的肩头,已先行定住。 他刚才坐在床尾,而她一直背对着他缩成一团侧睡,令他直到这时才发现,她一直在哭。 叶南平的手僵硬地悬在半空,迟了很久,才记得收回。 他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不够,只能再抽一张。 纸巾盒却已经空了。叶南平从来不知道,一个纸巾盒都能令他如此的手足无措,他在盒里淘了两下,终是狠狠一挫眉,扔了纸巾盒,用手去为她擦眼泪。 纸巾盒落在地上,发出极轻的一声,叶南平一脸空白地坐在床边,一手紧紧地抓着头发。 他上一次这样,还是六年前,守在许安宁的手术室门口。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脆弱到,如今只是因为另一个姑娘的几滴眼泪,就变得这样,满心满眼、满脑子的空白。 他侧头看向床上,眼中她的身影,渐渐重新聚焦,叶南平深深呼了口气,伸手帮她擦眼泪。 她的眼泪流进他的指缝,温热的。 叶南平突然不想知道,这些天里,她是不是经常这样,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侧躺在已经熟睡的商瑶旁边,才敢偷偷地流眼泪。 不想知道,她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惹得她这么伤心,枕头都哭湿了。 更不先知道在梦里惹哭她的人里,是否……有他…… …… 很快辛晚成就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触底反弹。 前一天,仿佛一切都毁了,可第二天,一切似乎又都迎来了转机—— 宿醉中的辛晚成,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看了会儿天花板,商瑶应该是上班去了,不在房里。 在手机铃声即将断掉的前一瞬,辛晚成才慢吞吞地摸过手机,接听。 “喂?”辛晚成哑着嗓子。 电话那头顿了顿:“是我,姜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