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个女人。你眼中那种伤风败俗、有违世俗的女人。”会这么说是因为以前范晋川还任着县令时,曾发生过一个案子,是个叔父状告守灶女的案子。当时因为此案,凤笙和范晋川发生了很大的分歧。 范晋川认为女子不该守灶,当遵循族里的意思过继,当然过继之人可由守灶女自己挑,可不用听从她叔父的,而她自己回归正途嫁人生子。凤笙却一力坚持既然守灶女父母及她自己都是这么决定,此事不该归官府插手,宗族也不该擅自擦手旁人的家事。 俗话说,皇权不下县,县下惟宗族,宗族皆自治。 这种和宗族有关的事情,一般是闹不到官府的,即使闹到官府,也都打回去了。其实范晋川插手会管,已经很出乎人意料了,大抵是无法身同感受,他的处理方式更为保守一些。 可恰恰是这种保守变成了别人的武器,借此来利用想吞并守灶女及一家的家财。 最后的结果是范晋川还是没拗过凤笙,此案按照凤笙的意思判了,当时引起了很大热议。范晋川确实说过伤风败俗、有违世俗的字眼,却并不是这种意思,只是被凤笙曲解了。 可现在范晋川顾不上被曲解,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一桩接一桩,但都没有眼前这桩让他震惊。 女子穿了身嫣红色的长衫,大红色的肚兜,下面松松的系了条水绿色的裙子。这身衣裳并不是外衫,更接近寝衣的样式。她长发披散了下来,拢在单薄的肩上,明明还是那个眉眼,却一下子变得范晋川不敢认。 “你……” “你跟我来。” 柔荑般的纤手,拉住了他的大掌,范晋川顿时懵了,只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就这样他愿意跟她去天涯海角。 凤笙拉着他去了床榻前,只轻轻一推,他便跌倒在上面。 芙蓉帐暖,软玉温香,范晋川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面,那白皙纤柔的颈子,还有那惹眼的红唇。 “范晋川。” “凤甫贤弟,我心悦……” 手指轻覆上他的唇:“你听我说。” “我听。” “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记得我们的计划,你一定要完成它。” “我记……” 再之后范晋川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最后看到的是她幽幽地看着自己,以及那早就被他屏蔽,此时却格外嘈杂的脚步声。 …… 门,嘭的一下被推开了。 这些手提大刀的黑衣人,根本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满船都在惨嚎,可这里却有一位美人儿正在对镜梳妆。 “你们是来接我的人?” 接我? 几个大汉你看我我看你,直到后面突然走出来个光头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壮汉。 “磨蹭什么,找到人没有?” “没、没……” 这种说话方式让二帮主很不满,他扯开身前人,谁知一抬眼,也呆了。 “二帮主,她问我们是不是来接她的人。”小喽啰甲说。 “接她?接,爷就是来接她的!”二帮主克制不住笑了起来,下意识搓了搓手掌,却发现手里还拿着刀,刀上还滴着血。 他把刀扔给手下,大步走了过去。 “美人儿你……” “你是勾爷的人?” “勾爷?”二帮主一愣。 凤笙扔了梳子,侧脸看过来,眉眼间全是不耐:“难道不是?事现在也办完了,他说好了会派人来接我,却派了你们这几个大傻子?!” 这时,一个喽啰来到二帮主身边,在他耳边说道:“这女的应该叫月红,船上就她这么一个女人,她是被龚同知送给那阉货的,是不是勾爷刻意安插上船的?” “你是勾爷的人?” 凤笙点点头:“我听船上乱起来了,就猜是你们来了。你们是来接我的?走吧,这里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她就这么站了起来,往外走去,从始至终二帮主的眼珠子都黏在她身上,就这么跟在她身后走出房间。 见她玉颈微露,那薄纱下肌肤若隐若现,再看旁边那几个眼睛都看直了,大脚就踹了过去。 “看你娘的x,去给老子找件衣裳来。” 其中一个喽啰跑得跌跌撞撞,捧了件也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棉衣,二帮主接过,小心地披在凤笙肩上。 “外面冷,天凉,这些小兔崽子管不住自己眼睛,不能给他们白看了去。” 凤笙停下脚步,眼波流转看了过来,微微垂眸一笑,伸出手指点了点二帮主结实的胸肌。 “没想到你壮是壮了些,但也是个怜香惜玉的。” “爷我一向怜香惜玉。” “嗯,等我见到勾爷,我让他赏你啊。” 二帮主哈哈一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