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那联系也不用断了。待他考上进士,以真实身份相交也未尝不可。” “他父母的事你既然答应了,就好好的办。”封庭继续道,“听说你摸了刘溥那小子的银子,记得还给他。” 封蔚嘴角抽了抽:“就一百两银子,他还告到皇兄这来了?” 封庭笑道:“他当然没胆子告状,但众目睽睽之下,朕怎么会不知道。他家管得严,一月就这一百两银子的零花钱,用了就没有了。你要不还他,他就得在家里蹲一个月,哪里都不敢去了。” 封蔚耸了耸肩:“知道了,我会还的。” 显然他也知道刘家家教甚严。 一百两银子足够小康人家用好几年,但对于豪富之家而言,当真算不了什么。来两三好友,置办一桌好一点的酒席,至少也要用上十几两银子。 更别说看上了什么好刀好马,或者说金钗珠宝送相好送长辈,哪一样不是十几二十两银子? 这一百两银子,能花多久? 所以刘溥已经当官,一月还只有一百两银子零花,在官宦大族算是简朴的了。 封蔚和封庭继续聊着宫中朝中的事,余柏林则看着桌子上那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发呆。 余柏林父亲年少举人,母亲豪商之女,他家境自然不错。只是现如今家道中落,别人一月的零花钱,对他而言,算得上一笔巨资了。 虽然是半途穿越而来,本尊记忆半点没少。余柏林记得余家本是大族,但父亲虽说是正妻所生却不得祖父喜欢,祖母去世后他这个嫡子反而被分了点薄产赶了出去,幸得外祖家接济。 余柏林父亲年少成才,接连考中秀才举人,娶得恩人之女为妻,余家又把人恭恭敬敬哄了回来。余柏林父亲为人良善,是个真正的纯孝的大好人。余家那么对他也不记恨,居然就这么一笑泯恩仇了。 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父亲为保护乡亲,组织人马抵抗贼寇而死。他死之时,外祖家也恰逢大难,余家为霸占母亲嫁妆,串通县令非说母亲嫁妆是余家财产,然后把孤儿寡母逐出余家族谱,余家财产就“充了公”。 这本是非常荒谬之事,但在那巴掌大的小地方,余家只手遮天,再加上那县令似乎上面来头很大,父亲好友也不敢相帮。 爆出余柏林父亲抵御贼寇之时,县令失职之事就会曝光,自然乐意把余柏林父亲的功劳抹了,恨不得再泼点污水上去。 为母则强,母亲拖着病体进京投奔舅舅,舅舅也接纳了他们。最终母亲于父亲同一年病逝,余柏林守孝三年,于去年才考得了童生。 原本的余柏林是在被赶出余家家门的时候气急攻心,命丧黄泉。 外祖家虽逢大难,家产却也留下一些,舅舅无儿无女,把余柏林视作亲子,京中残余资产都给了余柏林,自己带着不多钱财去江南做生意。 余柏林于商业上有几分天赋,京中两家铺子虽然地段不好门面也小,在他的运作下,倒也每月不少盈余。因此他舅舅才放下心把京中产业交给余柏林,自己去了江南谋发展。 余柏林前世没什么亲人缘,这辈子无论是相处不久的母亲,还是已经远在江南的舅舅,都让他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让他下决心融入这里,并报父母之仇。 科举势在必得。 但余家之事是个隐患。 古人重宗族,被逐出宗族是一大污点。入朝为官,就是被人弹劾的把柄。 余柏林本就计划,在考得举人之后,结交一二权贵,辗转将此事解决了。只是不知道那县令后台多大,自己需要多大功夫。 不过…… “救人一命,果然善有善报啊。”余柏林将银票揣进怀里,轻笑道。 封二封二,姓封,又需隐藏名字,呵。 第五章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