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瑚坐在余柏林身边,但并未参加写作。他见周围读书人皆浮躁,余柏林则一直很冷静,心里还想着,余柏林果然好涵养。谁知道稍稍一不注意,余柏林居然站起来了。 回家我爹得抽死我,这次不能跑了。张瑚眼前闪过一道晴空霹雳。 封蔚不见怒色,只平静的看了余柏林好一会儿,看得周围人冷汗都下来了,余柏林却仍旧一副恭敬的样子,看不出忐忑的样子。 “不错。”封蔚终于开尊口,夸赞了一句。 婉淑公主松了口气,还以为这被皇上娇惯的王爷终于消停了,正准备开口打圆场。 谁知道封蔚又道:“可本王不喜写边塞苦寒,但边塞确实苦寒。这位才子,如何用不用苦难字眼,描写边塞苦寒?” 封蔚面色不变,可众人似乎都从他的平静的语气中听出浓浓的恶意。 这绝对是杠上了! 崔承忍不住了。德王这是真找茬了?诗会是他老婆开的,这太不给面子了! 等等,好像虽然名义上是她老婆开的,但实际举办者是德王啊!他还以为德王是想在文人中树立个好名声,结果是开个诗会来传坏名声? 这人有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托,这就是套路! 虽然第一章说过,我再强调一次。主角设定是自己创作,但是因为蠢作者文学修养不够写不出来,所以里面涉及诗词文章全部为引用古人作品,你们假装他是主角写的就成。以后真不会再强调了,真的! 第二十章 “王爷,这……”崔承皱眉道。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余柏林在崔承开口同时,不紧不慢道。 崔承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叫你找茬!看,人家秒答呢!被打脸了吧?痛不痛!这人我喜欢,有才华,有脾气!就算德王恼了,我也要把这人保住。崔承心想。 封蔚既然托婉淑公主名义举办诗会,显然和婉淑公主、崔承关系都十分不错。为了一个小书生,德王不至于不给面子。 虽然现在他表现出很不给面子。 其余众人一边也忍不住想大笑三声说一句“该!”,一边又对余柏林这出头鸟很是惋惜。 明明很有才华,这下把德王得罪了,若没有背景,之后前途堪忧了。 也有人认出这是张岳弟子,心想张家的面子,皇上也是给的。有张岳护着,或许德王不会太过分。只是这人肯定和德王交恶,说不定自家可以拉拢。 不过恃才傲物之人,还需打磨一下才成啊。 但看看余柏林神色,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看着不像是打脸,倒像是学生回答老师提问。就算德王,也不能说这人顶撞自己。 所有人都想看看德王如何继续为难,谁知封蔚突然展露笑颜,道:“善,先生高才,本王佩服。” 说罢,封蔚端起面前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对面前众人一拱手:“先前得罪,本王以茶代酒,向诸位才子赔罪了。” 咦咦咦?说好的继续为难呢?说好的继续找茬呢?说好的怒发冲冠呢?怎么突然赔罪了?刚才嚣张冷傲的王爷到哪里去了? “王爷说笑了。自古以来,诗会上出题冷僻者多得是,更有些对子到如今也没人对的出。”余柏林恭敬道,“若没有些难度,谁都能轻易答上来,这诗会也说不上什么切磋,没什么意思了。我也并非大才,只是老师严格,习惯而已。” 说完,余柏林也端起茶水,一饮而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