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余柏林借着出恭,找来王府下人,在侧门放了一民用的马车做掩饰。 封蔚抱着小宝,牵着大宝,上了那一架朴素的马车,就等着张瑚离开之后,好回去。 谁知道张瑚非得要王爷先走。 最后还是得余柏林出马,说让张瑚先走,吸引视线,免得被人发现王爷带着太子和皇子来了,张瑚才离开。 张瑚刚走,封蔚就从马车上蹦下来,把小宝往余柏林怀里一塞,道:“张瑚那小子皮痒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余柏林白了张瑚一眼:“你还没有大宝机灵。” 大宝伸手拽住余柏林衣角,靠在余柏林身边,抿嘴笑。 封蔚大喊冤枉:“我那是为了维护对外的形象好吧?一个从来不多说话的人突然说了很多话不是很奇怪?不说了,赶快进屋,冻死我了。” 王府总管笑呵呵的把空马车赶走了,不知道赶哪去了,反正不是德王府。 “我一直很奇怪,你在别人面前怎么和私下差这么多?”余柏林好奇道。 封蔚摸了摸脑袋道:“你知道的,哥登基后,总有人来烦我。我懒得跟他们扯来扯去,就装不爱说话了呗。” 这哪是不爱说话,简直人格分裂了。余柏林心道。 “走了?”小宝松了口气,然后跟扭麻花一样,“坏人!” 余柏林笑道:“不是坏人,是我师兄。” 只是师兄这种不递帖子临时拜访还是……虽然以他们两的身份而言,的确可以不事先招呼直接来。 以后交往的人多了后,这种事说不准也会多起来。 “这简单,以后你住我那不就成了。”封蔚道,“我那里没人乱闯。” “可是……”余柏林皱眉。住在王府不太好吧? 虽然王府封蔚身边伺候的人全涌到自己这边来了,自己这里和王府也没区别。 “有什么不好?”封蔚道,“不是一样?” 余柏林想了想,也是,没多大区别,也就是一面墙而已。 于是封蔚又把王府改造了一下。余柏林看书睡觉还是在自己这边,平时活动就全搬到了王府那边。 为了便于行动,封蔚还多开了几个门,又靠着墙在这边那边都修了房子,房子直接打通了。 也就是……只有一丁点墙作为掩饰,其他全打通了。 余柏林书房的暗门打开,余柏林卧室的暗门打开,通向的都是王府的园子。 改建的时候余柏林在王府住了一段时间,改建之后他傻眼了。 他发现自己的院子已经消失了,完全和王府连成一片了。 余柏林:“……”还能不能好了? “怎么样?我设计的。”封蔚洋洋得意。 余柏林不知道说什么好,心有点累。 算了本来这院子就是封蔚的,封蔚爱怎样就怎样吧,他本来就是寄人篱下。 反正打通没打通,对于除余柏林之外所有人而言,都没多大区别。 …… 余柏林每日过着教孩子逗孩子读书教孩子逗孩子读书的生活,直到封蔚带着大宝小宝跟随皇帝皇后去了冬猎之后,他恍然发现,没了时时围绕在身边的三人,突然感觉日子太过冷清了。 不止冷清,还担心。 封蔚皮糙肉厚,但性格莽撞,要是非要跟大型野兽较劲怎么办? 大宝小宝年纪还那么小,猎场风那么大,住的还是帐篷,吹凉了怎么办? 余柏林折腾了好几天,才让心情平静下来。 正好遇到赵信邀约去府上一聚,他便答应了,权当散心。 赵信祖父赵惠如今在国子监任祭酒。国子监祭酒虽然只是从四品,但这只是老爷子养老的地方。 赵老爷子本来已经准备致仕,但新君登基之后,在新君恳求下,老爷子决定老骨头再撑一撑,为新君整顿国子监,好好折腾那群在先帝时期玩野了的臭小子们。 赵老爷子除了国子监祭酒的身份之外,还有一个县侯的爵位、以及太师的虚阶,王爷太子见了,都要对赵老爷子行半礼,并特许见皇帝之外的人,都可以不跪,人家就有这么牛。 赵信父亲赵卿和余柏林的老师张岳一样,是内阁大学士,两人是同僚,也是好友。 若没有这一层关系,赵信也不会对余柏林如此亲近。 余柏林第一次听到赵信父亲的名讳时,不由想着,貌似皇帝爱称呼大臣为卿。那是不是皇帝叫姓赵的大臣的时候,赵卿大人都会忍不住抬头? 这名字取得还真是觉。 余柏林早觉得许多名字字面上看起来很不错,读起来一谐音就很坑。 比如自己父亲,潇和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