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蔚前些时日为了阅兵式忙得焦头烂额,余柏林作为负责属国来朝的人,更是累得瘦了整整一圈。 当然,最后成果喜人。 但,封蔚在跟赵信和卫玉楠一次聊天时,这两人除了感叹阅兵式的威武壮观,居然丝毫没有思考这背后的含义。 他两倒也感叹了一句这次属国使者真是老实,但也只是感叹一句,丝毫没有探究的意思。 明明是这么大的一件事。 或许是吃了辣椒,火气比较冲,又听见明明辣椒已经在去年夏季时已经分给部分重臣种过一次,这是收获之后,第二次种植了。几人居然说出这么可笑的话,可想对此事完全不关心。 或许他们只看到桌上多了几盘美味的菜,多了一种美味的调料而已。 余柏林见着封蔚第一次在他面前极力反驳的样子,心中滋味复杂。 好端端的一次聚会,弄得气氛这么僵,实在是不应该,或许他应该生气吧。 但是他的确能理解封蔚的心情。 若是在场的是其他人,封蔚估计也就回府之后,对着余柏林嘲笑几句。 可赵信和卫玉楠不同。封蔚说起两人完全没好话,但却是真正认可他们。 只是这爆发的时机……实在是不对。他应该再成熟一点。 算了,他可是王爷,除了皇帝陛下之外,谁还能要求他看眼色看脸色。 小宝似乎被封蔚吓到了,忙抱紧余柏林的胳膊,往余柏林身旁贴。 大宝却若有所思,疑惑的看向余柏林。 余柏林见着周围脸色十分难看的四人,顿觉头痛。 封蔚倒是说痛快了,可这要怎么收场? 封蔚深呼吸了一下,脸色缓和,对着赵信和卫玉楠道:“子诚,芝兰,我和你两也算是友人了吧?若是其他人,我也就一笑而过。这种迷失在官场的读书人,我听得多了。但我不认为,你们两应该是这种人。以往你们两总是合起来对付我,我说不赢你们。这次总该我赢一次。” 赵信苦笑:“好吧,你赢了,德王殿下。” “和以前一样,唤我澈之即可。”封蔚道,“既然我们以师兄弟相称,不必那么客套。我这人,在自己人面前懒得拐弯抹角。之前言语多有得罪。” 赵信和卫玉楠对视一眼,都摇头,对封蔚作揖道:“谢澈之当头棒喝,余如拨云见日,醍醐灌顶。” 封蔚受了一礼之后,对着赵信和卫玉楠抱拳道:“勿怪我直言直语就好。” 赵信和卫玉楠侧身避过这一礼。 封蔚又对陈磊抱拳:“我知陈大人并非不关心,而是将心思放在红薯、土豆、玉米三种能果腹的作物上。听闻陈大人不仅亲至田间,还询问伺候作物的农人,并用图文记载下作物生长情况和问题。陈大人心怀苍生,本王佩服。“陈磊也忙侧身避过,并回了一作揖道:“下官惭愧。” 赵信和卫玉楠更加羞愧。 “不只是陈大人。李大人虽不知新作物之事,但自进京之后,便将蜀中治水心得呈给工部。”封蔚又对李潇抱拳,“李大人也经常前往工部,与工匠一起讨论水力与工具之事。” 李潇连忙避开,并作揖还礼道:“下官不过继承祖上遗志尔。” 赵信和卫玉楠简直快找个地缝钻下去了。特别是赵信,作为李湘陵铁杆粉丝,他居然完全滤过了这些事! 好吧,其实他是知道李湘陵经常拜访工部。但他以为是分配到工部实习的那一位进士是李湘陵同乡,两人关系较好而已,并未深究。 或许这种滤过,也有赵信完全没觉得风流才高的李湘陵,会和工部那一堆俗务联系起来吧。 所以就他们两完全忘记了对事功的追求吗? 他们有些期盼的看向余柏林。好吧,他们知道余柏林在忙属国入朝之事。 “新作物就是长青呈给我,我再给皇兄的。”封蔚倒没有对余柏林抱拳表示感谢。 余柏林看着赵信和卫玉楠可怜兮兮的神色,见封蔚一番“肺腑之言”,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