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能行?”慎言有些忧虑,很担心尚天雨会和户锦顶上。 “天雨心有执念,每每劝解,口头上答应得痛快,却常有反复。目下,除托给户锦,便无别的办法了。” 慎言垂下目光,“臣不能替陛下分忧。” 刘诩笑着摆手,“天雨天份极高,假以时日,成就必在昆山师兄弟之上的。骤然受了这样重的伤,他一时转不过弯,也是可能理解。”转目笑看慎言,“不过天雨的性子,可不是你劝得了的。把他托给你,也是朕所托非人了。” 慎言红着脸低头。 “你身子可好些?”刘诩拍拍他手背。自去年宫变,慎言身子受损。养了许久。 “刘成可顶用?”刘诩握了握他手指,还是不暖。不禁皱眉。 “自然顶用。”慎言肯定地点头。 “传刘成。”刘诩目中闪了闪,突然开口。 慎言一愣。刘成就是跟着来的,马上出现在门口,“奴才参见陛下。” “你家大人身子怎样了?怎么调了一年多了,还不见起色似的?”刘诩皱眉。 刘成吓得不轻,赶紧叩道,“药已经加到两日一用。大人身子虚,且得调养。不是没效果的。” “喔?”刘诩挑了挑眉。 “是。”刘成很肯定。 “那就好。”刘诩微笑,“再给你一年时间,必要调理妥当。” “一年?”刘成愣了下,偷眼看慎言。 慎言死死垂着头,耳垂都红了。 “喔。明白明白。”刘成立刻醒悟,欢天喜地地叩头,“奴才回去,再添几味养身的药。一年之内,保管调好。到时,定不误陛下的事。” “好,事成有赏。”刘诩心情大好地放刘成下去了。 刘诩侧目看慎言,她的贵侍强自镇定。 “转年言卿几岁了?”刘诩笑问。 “二十八。” “喔。朕就二十九岁了。”刘诩叹气。 慎言抬目看她。 “三十而立。可朕毕竟是女子……”刘诩很郑重地解释。三十岁前,正是适宜年岁。刘诩虽为女帝,但也是女子,毕竟要服从自然之道。 “陛下,何必用这些困缚自己?”慎言不太同意,“您不是说女帝临朝,所有的规矩都要改改?” 刘诩笑着摇头,“规矩是人定的。但世事多有人力不可为。何况言卿三十岁前,也该有子嗣。” 慎言垂目。 刘诩见他兴致不高,便知他心意,笑道,“若想让朕少受点累,那胎可必得壮实。言卿便勤加调养吧。” “臣……”慎言滞了片刻,抬目看见刘诩盈盈的笑脸,到底没把后半句说出来。 “臣遵旨。” 有了皇嗣便可,他并不在意子嗣。何况他已经失了本家,只身一人……慎言转了目光,心中却有了决断。 刘诩目光追过去。以她对慎言的了解,他这样,定是口服心悖了。 “慎言……”刘诩稍稍沉了声。 慎言略慌地抬目看她。 “别当朕不知你打什么主意呢。”刘诩看着他眼睛,“明年秋获节后,便停了朝事,专心在竹苑调养。” 慎言脸全红,争道,“不能这么算,您不是也说了?谋事在人,却也要天意成全。”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