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布料送到府上。” 秦绵的眸子亮亮的:“多谢督主的美意,妾身回去一定勤加练习,争取有朝一日绣出让督主满意的绣品。” 顾劲笑了笑,眸中流露出一抹赞许之色:“属下的话已经带到,告辞。” 秦绵回以礼貌的微笑:“顾统领慢走。” 顾劲虽说一直跟在孟长安身后,但论起品级来官至三品,又是孟长安最为信任器重之人,他对秦绵的态度如此恭敬有礼,无论是不是出于孟长安的授意,都算极其给面子了。 顾劲离开后,秦绵与冬枝互相搀扶着往外走。 “站住,你还懂不懂规矩,我还没说让你走。”陈氏尖声朝着她喊。 秦绵转过身冷冷一笑:“怎么?母亲还要对我动用家法不成?我若是受了家法,必然会卧病在床,到时就不能遵照督主的吩咐好好练习绣工了。” 陈氏眼睛一横,面上全是怒色:“你竟敢用那个阉人来压我——” “住口。”长宁侯一声怒吼,陈氏顿时失了声,她刚才口称孟长安是个阉人,而顾劲带着东厂番子还没走远,万一要是听到了…… “母亲,当心祸从口出啊。”秦绵向长宁侯和陈氏福了福身子,就带着冬枝走了,只留长宁侯和陈氏气的咬牙的站在正堂里。 第7章 “侯爷,就这么放过她?”陈氏不甘心的问。 长宁侯将手边的茶盏摔到陈氏脚边:“蠢妇,你还有脸说,我让你找最好的绣娘做屏风,谁叫你去找那秦氏了,如今她在督主面前露了脸,再想打发就难了!” “那还不是泽儿说了秦氏那小贱人绣艺卓绝,我为了办好你交代下来的事才一时心急找了秦氏。”陈氏躲开脚边的碎片,委屈的哭诉。 “都是你生的好儿子,愚蠢至极。”长宁侯一拍桌子,满屋子下人连并着桌上的茶盘瓷杯都颤了颤。 “泽儿纵使有错那也是为了我们侯府满门的荣耀,更是为了你这个父亲,还有宫里的贵妃娘娘和三皇子,他是好心办了坏事,再有这秦氏,竟像是一夕之间开了窍似的,保不齐以前的软弱都是装出来的!” 长宁侯沉思了片刻低叹一声:“事已至此,也只能……” 陈氏眼中寒光一闪,向长宁侯提议道:“侯爷,我这就遣下人去城西请刘大夫,让这秦氏生一场大病,再不治而亡,如此不就解决了,难道督主还真会一直记得一个内宅妇人不成。” 长宁侯立刻喝止她:“不可,督主说了晚些时候还要命人过来,这事暂且不急,缓两日看看情况再说吧。” —— 长宁侯府外不远的兴胜大街上,一架红漆马车在东厂番子的护送下缓慢的走着似在等着什么人,不一会儿后方有一个身穿黑色飞鱼服的男人带着几个东厂番子骑马追上来,顾劲让马速放缓,并行在马车右边。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一角,孟长安俊美如妖的脸露出来,殷红薄唇轻吐出一句:“上来回话。” 顾劲应了声是,立刻下了马,车夫将马车停下,他躬着身子上了车。 马车内部布置的豪华奢侈,孟长安靠在一个软垫上,面前还摆着一个小几,上面放着点心茶盘。 “督主,您的话已经带给了少夫人。” “嗯。”孟长安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品着茶香,眼睛抬也不抬,似乎对顾劲的话没什么反应。 “少夫人说感谢督主的一番美意,一定好好练习刺绣,将来好绣出让督主满意的绣品。”顾劲说了一长句话,孟长安的眼睛依然半眯着,不过顾劲跟随他多年,从他略略偏向自己的耳朵也能看出来孟长安对这句话的满意。 “不过属下回返的时候正看见长宁侯和侯夫人欲对少夫人动用家法。”顾劲小心的看着孟长安的反应,果然他听了这句半眯着的眼睛霎时凌厉地睁开。 “属下进去的时候,少夫人和她的婢女满身狼狈,那婢女忠心护主挡在她身上被抓的满脸是血呢。” “幸亏属下到的及时,不然看少夫人那柔弱的样子恐怕挨不上几鞭子就要香消玉殒了。” 孟长安冷哼一声,评价道:“软弱无能。”利用他亡母接近他的心机到哪去了?也许她那点小心思只用来引起他的注意了。 孟长安嗤笑一声,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当得知秦绵除了自己真的无枝可依的时候心中生出的那种愉悦。 “还说什么了?”孟长安心情很好地问道。但顾劲的回答却让他的脸上霎时间风云变幻。 “侯夫人说您是个……阉人。”顾劲低下头不敢接孟长安飞过来的眼刀子。 “本督什么时候问你这个了?那少,那秦氏还说了什么?”他不知怎的忽然心生别扭不想以少夫人来称呼她,遂捡了她的姓氏来叫,心里才略微舒服一些。 “没了,属下急着回来复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