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安见那太医畏畏缩缩地不上前,满脸的不悦。太医闻言赶紧走过去给秦绵诊脉,只是畏惧孟长安在身边,连把脉的手都是抖着的。 诊脉讲究个望闻问切,可这孟督主的夫人,他也不敢随便看啊,只得略略扫了一眼,心里才有数了。 太医诊脉的间隙,孟长安时时关注着秦绵的状况,见她痛得像是虚脱了,吩咐德喜拿了温水过来,一手扶着她的头,一手给她喂水,而后又仔细地给她擦了擦嘴角。 太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在心里感叹:这孟督主对自己的夫人可真是好。 “如何?” “没什么大碍,夫人是吃了寒凉的东西导致气滞血瘀,臣给她开一副药,调理调理就好,您还得注意些,以后不要让夫人再贪凉。” 孟长安点头,见太医看着他十分犹豫的样子,遂起身与他一同往外走。 “有什么话就说。” 太医稍稍往他身边挪了一步,压低了声音给他讲了几个穴位,说是可以用按摩的方式给夫人止痛。 孟长安听得认真,在太医离开后便让下人都退下,自己搓热了手,反复在太医说的那几个穴位按揉,面对虚弱的像个病猫儿似的秦绵,他也没了旖旎之心,专心给她按着。 秦绵只觉得小腹上被一股暖意笼罩着,渐渐就不再疼了,于是沉入了憨甜的梦中。 次日清早,秦绵醒来时,一睁眼就看见在她身边和衣而卧的孟长安,他此刻闭着眼,眉宇间透着疲惫,显然被她折腾的一宿没睡。 秦绵有些内疚,忍不住伸手想将男人皱起的眉心抚平,她看着他,脸上盈着温柔的笑意,手指描摹他的唇形,冷不防被忽然睁开眼睛的孟长安张口咬住。 “呀。”秦绵惊慌地缩回手,“督主什么时候醒的?” 孟长安抬手捏住她的耳垂,装作凶恶道:“放肆,竟敢偷袭本督!” 秦绵眉眼弯弯,甜甜地笑起来:“别闹了,督主再睡一会儿吧。” 孟长安心满意足:“你终于知道关心你夫君了。” 他伸手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刮,问道:“还疼吗?” 秦绵摇摇头,孟长安俯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而后声音低哑在她耳边问:“需要几日?” 秦绵红着脸答:“五,五日吧。” 孟长安挑眉一笑:“好,那我等着。” 秦绵挥着拳头打他,被他躲过去了,“你安心歇着,本督去处理些事。” 秦绵低低应了一声,孟长安披着一件外袍走了出去。 顾劲等在书房门口,孟长安来了,他立刻跟进去回报昨夜在东厂审问出的结果。 “卑职在浣衣局找到了宁妃生前的贴身女官,她当初向皇上揭发宁妃与侍卫有私情,之后就被人毒哑扔到了浣衣局服役。” 孟长安嗯了一声,淡淡问:“她招了吗?” “招了,卑职也想不到她竟然是会写字的,这是她的供词。”顾劲拿了一张画过押的纸给孟长安看。 孟长安扫了一眼,嗤笑一声,道:“你直接呈给皇上吧。” 顾劲疑惑:“您是认为女官说了谎,不是梁贵妃指使她做的?” “谁敢在东厂的刑房里说谎,不过是背后的人高明一些,她说的是真话。” 孟长安不欲多言,让顾劲赶紧把供词送到宫里,这些真真假假的他不关心,只要算计不到他头上来,随他们怎么斗去。 他心里惦记着那小女子,把顾劲撇下,回房去了。 太阳渐渐升起,早上那股凉爽很快被闷热取代,秦绵摇着扇子给自己扇风,可怜巴巴地看着几个婢女,想叫她们去弄些冰块来给她消暑。 冬枝为了她的身子着想,狠狠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