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她的饺子,但又自我安慰:“吃吧吃吧,没事,大家吃饱一顿吧。” 吃饱一顿,她苦心求了几年的婚事,也就真的啥也没有了,她的心也就死了。 聂博钊又转进了厨房,见那二姑娘正在擦洗着收拾锅灶,一下又一下,抹布往锅灶上一揩,看起来是一把干活的好手。 “这位同志你自我介绍一下?”聂博钊于是说:“读过书没,还是一直在农村劳动?” “啊?”姑娘看起来皮肤挺白,白的跟牛奶似的,也还很小,文里文气像个学生一样,但是面像有点儿呆。 聂博钊心说你不是要去给我当保姆嘛,咋这么个态度。 “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啊,丽娜,我叫陈丽娜。”她嘴里说着,但手里没有想要停的意思,还是不停的揩着灶台。 背着脸,其实陈丽娜可激动了。她在他死后,一个人没日没夜的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再见他,居然激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不过,她心里也明白着呢,聂母那人看起来非常的强势,她可不能一下子就扑上去,跟他说些荒唐话儿,她得按着他想要的保姆的标准,先征服了他,嫁给他,再慢慢儿的,把俩人的前世给诉出来。 聂博钊心说这家俩闺女,名字倒是挺时髦,当然了,她爸是个小学教师嘛,是有点儿文化的。 聂博钊说:“怕是读过书?” “我爸是校长,咱们陈家河小学的校长。”她声音还是特别大,脑袋扭巴扭巴着转过来,斜斜看了聂博钊一眼,笑了一下。 似乎眼里面还有泪,难道是在哭? 聂博钊也不知怎么的,觉得这丫头有点儿呆呆的,呆头呆脑的样子挺可爱,但又感觉她大概脑子有点不太正常。 于是,他耐着性子问说:“边疆,乌玛依沙漠,听说过没,你去不去?” “去啥呀,我听不见!”声音死是个大,感情这是个半聋子。 聂博钊没法再跟她说下去,于是就转了出来,问陈丽丽:“你家这二闺女,人没啥大问题吧?” “没呀,大学生,脑子可聪明了,不但会说普通话,俄语都会,人是真没得说。”陈丽丽说。 聂博钊觉得人有点儿问题,但也确实是给陈丽娜的勤快能干给震住了,就说:“我说话她似乎听不懂,不行你把她叫出来,你在旁解释,我跟她再多聊上几句?” 就这功夫,二蛋扒拉完了饺子,跑到厨房来了:“姨,还有饺子吗?” 陈丽娜揩着眼泪,一把糖就揣过去了:“饺子没了,有糖,来,娃,姨给你吃糖。” “不吃,不能要别人的糖。”大儿子聂卫民也跑了进来,见一个高个子,白皮肤的阿姨给弟弟兜里揣着糖,立马就说:“我们不能要。” 猛的一眼瞅见陈丽娜是在河边帮他打过架的,他立刻就红了脸,端端正正的,叫了一声:“阿姨好。” 陈丽娜说:“乖,看你头肿的厉害,昨儿挨了打的地方,怕还没消吧。” “谢谢阿姨,不过已经不疼了。”聂卫民说。 “那吃颗糖吧?”她又说。 聂卫民人小鬼大,早就听说爸想给他们找保姆,这一番来,是来看保姆的,虽说馋她手里那颗水果糖的香气,但也忍着摇头:“不吃。”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