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后来呢?” “缺吃少粮,饿死了。” “爸爸怎么没饿死啊?” “因为呀,有很多爷爷,伯伯,还有相信爸爸一定会有所成就的人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给爸爸吃,让爸爸好好读书,争取为国争光,争取把石油经济搞上去,让大家都不挨饿,所以爸爸就活下来了。” 聂博钊很伤感,但二蛋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他很好奇的就问:“爸爸,你那时候吃的都是什么呀,也是肥肥的大兔子和卷煎饼吗?” “爸爸最饿的时候吃过皮带,一根皮带要煮上两天两夜才能勉强嚼得动,还吃过荞皮烧成的灰子,拌着高梁杆子磨成的粉蒸的窝头,哦,还有新剥下来的树皮,很苦很涩,但也很顶饱。” “爸爸,听起来真好吃啊!”二蛋刺溜一声,口水都流下来了。 聂卫民却说:“拳头争一时长短,学习才能叫我们立于不败之地,爸,我说的对吗?” “你说的非常对。”聂博钊说。 聂卫民这孩子,智商高,善总结,当然,前期家庭的不和谐,大概也是促成他早熟的理由,总之,只要不长歪,会是个很好很好的,对社会有用的人材。 今天聂博钊洗碗,挨过批的聂卫民和二蛋特别乖,不用喊着,主动扫地拖地整理炕铺,早早就睡下了。 陈丽娜进了书房,抱出自己农场里的户籍登记表来,就对着登记表发呆。 发完了,又对着桌上一只大盒子发起了呆。 这大木盒里,是两只用凝胶做的大脚印子,放在一盒土里面,做了个沙盘。 农场失窃,还是最新品种的倭瓜,葡萄等珍贵作物,种苗专家田晋当然也很生气。一队队长只是搜出孙多余就完了,但是田晋觉得,孙多余并不是真正的窃贼。 为什么呢? 因为他比兑过当时留在现场的脚印,窃贼的脚印跟孙多余的,完全不相符合。 毕竟他是专家嘛,为了能够取到完整的脚印样本,就自己动手制作了面粉和淀粉质的凝胶,然后沉到了地里的脚印上,做了两只完整的脚印模型交给陈丽娜,是准备让她送到乌鲁市公安局,让刑侦科的同志们帮忙破案,找出真凶。 这时候凝胶已经凝固了,嗯,其实就是两只鞋样子,它们还原了当时贼的两只脚在土壤里的长宽,以及踏入的深度。 陈丽娜其实挺苦恼的。 要往乌鲁市公安局送样,当然得送农场的户籍,而要把户籍详表送出去,基本上农场里的黑五类就全都暴露了。为了抓个贼,她得两贼俱伤啊。 “想找到小偷?”聂博钊洗完手,进来了。 “嗯,可不,特别想找到那个偷瓜贼。” “来来来,我帮你找。”聂博钊说着,从他一直随身带的手提包里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他的螺旋测微器,高度规,厚度仪等物。 “老聂,你这些实验室的东西,不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