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娘你的臭狗屁,纯洁的鲜花,那是十一国庆节要摆在天/安门上献给英雄的,你要说鲜花是封建余孽,你怎么不在阅兵的时候,把天/安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的鲜花全给踩了,踏了啊?” “我们调查走访了一下,你们整个矿区的人都不敬爱领袖,居然把陈丽娜捧到了一个更高的位置,你们这样的思想要传到北京,那可是大大的反动,是不敬爱领袖。” “你要能一年实现农场的量产,明年你就是我的阿瓦尔古丽,我的阿诗玛,我梦中的情人,要我给你唱首歌吗?” “老高你这是胡搅蛮缠,你完全没了一个国际共产主义者该有的高尚情操和素质。我听说,你为了能跟陈丽娜跳舞,还四处跟人掰手腕,你堕落,你糜烂,你就不配做一个国际共产主义者。” “不,我们尊敬的是劳动者,我们崇尚劳动最光荣,今年我们矿区的劳动标兵可是贺兰山,而不是陈丽娜,老子还搂着贺兰山跳的八支舞了,你怎么不说这个。你分明就是别有用心来破坏我们工作的。”啪一声,高大勇直接把枪拍到桌子上了:“龚红星,你要再敢胡来,老子一枪嘣了你。” “行了红星,快走吧,我家老高脾气大,发起脾气来我都受不了的。” “吴姐,我,我就不相信,我从矿区找不到一个真正的革命战士。”龚红星给骂了个灰溜溜,转身就走了。 “海亮,你还不去劳动?” “就去就去,我立马就走。”朱海亮也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了,转身就跑。 农场里,最先来给陈丽娜传达龚红星革命小组消息的,是肖琛。 这家伙最近因为革命小组来了,怕风头要波及到自己,吉普少年也不敢开了,来回跑矿区,开的都是拖拉机。 “小陈,高部长说了,谁要敢在矿区搞革命,最后走路的时候都贴着墙根走。” “为啥?” “因为他手提板砖,只要听到风声,就一板砖拍死谁。”肖琛说。 “你是不是快走了?”陈丽娜反问肖琛。 他是家里的独子,他爸为了能让他回上海,不惜给自己办了个病退。而现在正值73年,在总理不懈的争取努力下,摘帽子工程已经开始进行了。 肖琛这时候回上海,名正言顺,而且很有可能一回去,就能在上海汽车场工作,那可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好单位啊。 “原来,我一直想办法帮安娜摘了帽子,让她和我一起回上海,但我现在更担心你啊小陈,革命工作小组似乎不那么在意老教授们了,他们的目光转移到了你身上,你现在很危险。” “不,肖琛同志,事情不能这么看。当龚红星的工作小组想要对付一大帮人的时候,我难免左右不顾,但她们要对准我一个人,那我得说,农场是安全的,老教授们是安全的,而我,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陈丽那说着,上了拖拉机,就准备要去田里参加春种了。 回头,见聂卫民坐在拖拉机上,她问:“为啥不去跟孩子们一起玩?” “他们太小了,没意思。” “那你应该跟着聂国柱啊,他不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