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 聂卫民明白了。 爸爸其实早就录好了卡带里,那个女人骂人的话,这话只要放出去,龚红星以为自己惹怒了那个女人,就永远也不敢打电话了。 而她甚至不敢去求证,因为五个字的公理,强权压死人。 小不点儿,跟在爸爸的身后,爸爸的脚步好宽好大呀,小家伙的两步,才是爸爸的一步。 跟了两步,爸爸往后一搂手,他就跳到爸爸肩膀上去了。 “看来事儿是办成了?”陈丽娜一看聂博钊拎着大工具箱回来了,就说。 红烧大青鱼,土豆全是切成块的,吸满了汁儿的干豆角儿,吃起来特有嚼劲儿,趁着两父子出去,陈丽娜还摊了一沓子的软煎饼,荞面和着包谷面的,里面还加了酸菜。 “聂卫国,你要再敢拿饼蘸葱吃,今晚就不准跟我们睡。”聂卫民简直了,无法忍受弟弟的各种嗜好。 他喜欢拿生小葱卷着煎饼,小葱那个腥味儿,跟香菜也算有一拼了。 “哥哥,要卷着香菜还会更好吃了。” “可你放的屁都是小葱味儿的,小陈同志,我能把二蛋送人吗?” “你觉得他这样的,送谁谁会要?”聂博钊反问。 聂卫民想了想,摇头:“除了爸爸妈妈,真的没人会愿意要他啦。“ “卫民,二蛋还是很优秀的,他唱歌唱的很好啊,而且啊,万一有了剩饭,都是他一个人搂圆,每天回家还要给妈妈讲课,这次月考,老师不是说他考了71分吗,已经进班级前十名了,这难道不好吗?” 就算兄弟姐妹之间,只要父母引导着他们发现彼此的优秀,他们就会相互欣赏,要是父母带头对某一个露出不满情绪,兄妹之间,也会加以抵斥。 诶呀,陈丽娜心说,父母难作啊。为什么总有人生孩子就像生块叉烧一样,觉得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呢。 “妈妈,我也觉得自己很优秀。”二蛋眼泪汪汪的,因为妈妈一句鼓励,感觉到了尊严的存在。 要知道,女班主在考试的时候,就专门只盯着他一个人,发试卷前还说了一句:“这孩子撞大运倒是撞的不错,我但愿你期中也有这样的好运气。” 你说,这不欺负人吗。 二蛋每天认真听课,回家都是妈妈的小老师呢。 “我得问你,那段慈禧骂人的话,是从哪来的,我原来偷偷在你书房听过,听起来可带感了。”陈丽娜给仨孩子送去小内裤,盯着二蛋也穿上内裤了,才过来问。 “有一回在矿区,她打电话来的时候录的,毕竟她来电,我们按理是都要到场聆听的嘛。”聂博钊说的轻描淡写,就仿佛,这是件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龚红星要从红岩调人呢,怎么办?”陈丽娜说。 “兜不住事你还惹事,陈丽娜,我没发现你现在胆子越发的肥了呀你。”聂工说。 “因为我相信你能兜得住呗。” 她的老聂,就现在来说,除了不解风情,不够浪漫,还没有意识到他应该把她捧在心尖尖上之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无所不能,堪称男神。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