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这些掌柜的,然后才知所有人都遭受了他方才一遭,再一细问,问的问题都差不离,总之就是和宫里东西有关。 莫非是宫里丢了东西,可丢了东西拿的过去账本,显然不是刚丢的,宫里东西,宫里东西,杨翼刀念叨两句,突然想起大先生来,那大先生收所有朝廷禁止的东西,自两年前开始,他这里但凡有宫里的东西,都是交给他,不知眼下这场横祸是不是和那大先生有关。 他向来觉得那大先生神秘莫测有朝中大官撑腰,若是这事儿和那大先生有关系,朝中该是又要掀起风风雨雨了。 晚些时候,京里所有当铺的本子都被拿到锁儿楼,沈宗正和御天两人埋头开始翻本子。 沈宗正接皇帝命令之后出宫直奔锁儿楼找御天,将本子给御天看过之后御天半天不说话,好一阵子才说“这些废臣都是先朝要臣,私财里该是有不少宫里东西,若是挖东西的人不想要引人注意,自然是将东西换成银钱最方便,我们找找各个当铺罢。”遂才有了京里各个当铺俱被人询问折腾过一番。 这会两人开始看本子,等御天看见有个本子上记了“曳影剑”三字之后就觉得这事儿他压不下来了,他原本想着要将这事儿推到黑市上,看来是不行了。他单知道那静妃将这些东西挖出来了,可不知道她怎的和曳影剑扯上干系,宝和只让他将有关静妃在京里的消息压下来别叫皇帝看见,时不时去看看她是否还安生着,旁的他一概没管,只知道她将京里废臣的地下财库挖出来了,至于用处他一直没关注过,他只是在皇帝将锁儿楼的人散到天下去寻静妃的时候默默没有说话。 “这大先生是谁?”沈宗正指着曳影剑三字旁边的大先生问御天,御天摇头。 等天要黑时候,他们已经将所有账本都看过了,但凡是稍微大件的东西,最后的下家都是大先生,这大先生到底是谁却是谁都不知道。 “你先去回皇上罢,一会着人去问这些掌柜这大先生是谁。”御天打发沈宗正进宫去,真要感慨一句了,皇帝撤了监视朝臣们的人,那记录朝臣信息的本子该是永世都不翻才是,怎的突然就翻开还真去挖别人家里的财库,真是所有事都赶巧了搅和在一起。 天擦黑时候沈宗正进宫了,跟皇帝禀报,挖私财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只是京里但凡是宫里的东西最后都是叫一个唤作大先生的人收走了。 皇帝盯着本子上的曳影剑半天没挪眼,最后才说“去查查静妃这两年都干了些什么。” 沈宗正领命要走,皇帝加一句“你自己去查,别问御天。”沈宗正纳罕,却也是走了。 皇帝还顶着早间穆清给挽的头发,那发髻不甚规整的站在他脑袋上,他看半天将那本子从殿里摔到了殿外,一甩头简直要将那发髻给摇散了去,那账本带了一身的气从殿里飞出去,冷不丁将严五儿吓了一大跳。皇上在这是又怎么了,下午时分不还是好好的,怎的成天不是摔笔就是摔本子,有火去找静妃呀。 宫外,福伯一如往常模样正要收拾收拾当铺开始打烊,今日也有人来当铺里要账本,福伯二话没说给了,人家问什么他答什么,合作的不得了,他老是一副和气的样子,来当铺的人也没难为他,遂老头儿心情没受什么影响,还是觉着今日也是个平平顺顺的一天。 他拿着一把浮尘正在洒扫屋里,却是蓦地屋里一暗,福伯回头,门口有人正往里走,这人身量太高将屋里的光都遮了去。 “你回来了?这一路辛苦了罢,怎的回来这样快?”福伯一连声的问,这个时候看见野夫着实叫他高兴。 “刚回来,路上不辛苦。”野夫道。 福伯本来是个要去关店门的样子,走至门口却是看见门口对过站了两个男子,也是身形高大健朗的壮年男子,那两人打扮和寻常人无甚差别,只是双眼一直是个机警看四周的样。 福伯看一眼将店门关上回到店里,给野夫倒了一杯热水。 野夫依旧着一身苏锦长袍,只是颜色变成了玄色银纹,脚上的靴子也不再是行走时候的毛毡鞋而是一双厚底皮靴。 福伯坐在野夫旁边的桌上,无话给野夫添茶,野夫坐半晌便是起身要走,“往后您老便保重身体。”野夫说,福伯无什么意外,点头,开了店门送野夫出去。 此时天真是完全黑了,野夫连同身后两人将将从胡同口拐出去,却是不料身后有一阵劲风擦过,他转身,跟着他的两个已经与人缠斗在一起,还有人穿一街头走卒的衣服正向他肩膀抓来。 野夫初时还以为是皇帝派人来的,可转念便知道不是,皇帝要抓他,还用得着用穿这样衣服的人,遂认真开始过招。他这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