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木的,没有多余的装饰,简洁,一目了然。 余晚房间在二楼,沿着走廊往里,还有几个房间,但都不紧挨着,私密性极好,听不到任何动静。 房间是典型的酒店大床房,外面有露台,只不过现在下雨,什么都看不到。 余晚洗了热水澡,留了一盏床头灯,躺下来。 也许这一天实在是太累,居然一夜没有做噩梦。 余晚习惯早起,听一会儿新闻。新闻台在播最近的台风情况,调到财经频道,两个主播在分析昨天各国的股市动荡。 余晚换上衣服,下楼吃早饭。 她起得早,整栋小楼都还很安静。 哪怕铺了地毯,余晚也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到了楼梯口,她正要扶着红木梯下楼,忽的,余晚顿住脚步,抬眸。 三楼楼梯上站了一个人。 很淡的晨光下,漆黑的头发,略微苍白的皮肤。 双手插在兜里,目光波澜不惊。 他不说话。 余晚没来由的也安静下来。 上下楼梯间就他们两个,气氛一时诡异而尴尬。 季迦叶垂眸,下楼。 经过余晚身旁,他不开口,也不看她。 这人经过的时候,身上是淡淡的香。 像极了那天夜里混乱的味道。 余晚低下头,往旁边让了一让,不大自在的拢着胳膊。 早餐是酒店专门派人送到别墅里来的。余晚到楼下餐厅,服务生问她要什么,余晚点了一碗粥和牛奶。 环视一圈,季迦叶坐在窗户旁。 玻璃窗已经变成雨幕,盈盈水光里,能看到餐厅的灯影,还有男人的侧影。他的眉眼冷峻,没什么表情。 余晚如今对他也算摸到一点脾气,季迦叶这人阴晴不定,性格古怪,他不高兴的时候,就一定要对方臣服,他才肯勉为其难、纡尊降贵。 这人的控制欲极强。 沉默片刻,余晚走过去。 季迦叶抬眸,视线凉凉的。 明明是这人轻薄她,这样看倒像是余晚做错了什么……站在他的视线里,余晚还是极度不自在。 身体僵硬着,手垂在身侧,轻轻攥了攥拳,为了工作余晚硬着头皮说:“季先生,你好。” 季迦叶这才点了点头,说:“余小姐,你好。” 斯斯文文的声音,透着疏离与清冷,还有男人的矜贵。 余晚说:“能不能找你谈一谈项目?” 季迦叶一顿,望着她,无比坦然的回道:“可是我不想和愚蠢的人谈。” 余晚:“……” 季迦叶也不看她,随手翻着桌边的报纸,将她晾在一边。 这人就是故意的!压下心底的恼意,余晚问他:“那季先生现在有什么安排?” 季迦叶说:“做一份计划书给我。” “上次不是给季先生看过了么?”余晚硬邦邦的质问。 季迦叶冷笑,抬起头,十分尖锐的说:“三十多页的东西,别人可没有耐性看,懂么?”他语调冷冰冰的,最是嫌弃。 听他的意思,这份计划书是要拿去说服领导用的……余晚忍下这口气,问:“什么时候要?” “今天下午。”季迦叶头也不抬。 “这么急?”余晚不免一怔。 季迦叶抬手,看了看腕表,提醒她:“准确的说,余小姐,你还有六个小时。” 现在是七点,六个小时就是下午一点。 季迦叶微微仰面,不疾不徐的对余晚说:“记住,我不喜欢人迟到。” 态度傲慢又强势。 压迫下来,逼得人不得不遵从。 这便是他。 下午一点,余晚上三楼敲季迦叶房门。 三楼和二楼一样,也有两三个房间,季迦叶住在走廊深处。 是刘业铭开的门。 “余小姐,你好。”他引她去沙发那边。 今天是周六,可季迦叶也没有休息。他戴着蓝牙耳机,大概是在听什么人汇报。可能汇报的不合心意,季迦叶皱着眉,还是说英文,语速很快。 这一回离得近,余晚听清楚了一些。 官方资料上说,季迦叶是做科技起家的。后来创立北川,还是延续科技产品,不过近几年跑去投资航天产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