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宜:“这是孙女儿觉得奇怪,既然父亲给了狄正东一万两,让他不要泄露跟二姐和离的真正的原因,难不成他不守信用,收了一万两,又将二姐做出的糊涂事给泄露出去了吗?” 顾老太太:“我前日听到丫鬟们说外头的人传你才将说的那些事情时,也叫了你爹来让他去质问狄正东为何不守诺言。结果你爹昨日就去问了,回来说那狄正东说他绝对没有在外头说过这件事情。你爹就问他不是他说出来的,外头人怎么连一万两的事情都知道?狄正东对你爹说,或者是府中的下人人多口杂传出来的也未可知,他保证回去后就查,以后定然不叫传这事情了。你爹听了他的话非常不悦,说现在京城里就在乱传,如果狄正东不能制止流言,就把一万两还来,狄正东就说他会全力制止这流言,让你爹放心。” 嘉宜听完摇头:“狄家有什么能耐能制止流言,这一次我看弟妹们是要被二姐的事情给拖累了,就连我婆婆也为此对我冷淡呢。来之前,我还对云霖说一定是外头的人污蔑我二姐的,现如今看起来……” 顾老太太拍一拍嘉宜的手:“好歹你找到了个好女婿,至于嘉柔,嘉青她们都各有自己的造化,你不需为她们担心。我一定会监督你母亲好好管教嘉琴,等再过一年,这事情平静些了,我就让你父亲给她找个地方官绅,嫁她去做填房或继室吧,哎,真是家门不幸啊……” 嘉宜反倒过来安慰了老太太一会儿,让她不要为嘉琴的事情操心了,养好病才是正经事情。 顾老太太养了一年多,已经能够拄着拐杖,由人扶着下地慢慢走动了。 “是啊,我还要等着抱外孙呢,我可要养好才行。”顾老太太望着嘉宜笑眯眯道。 嘉宜陪着老太太说话,又吃了晌午饭才过去二房那边看嘉珍了,嘉珍正在绣她的嫁妆,来年开了春儿四月份她就要嫁去陶家了,此时已经十一月,再有四五个月她就会离开顾家了。 嘉珍见到嘉宜来看她非常高兴,放下手中的绣活,两个人坐在东次间南窗下的炕上说话。 嘉宜拿着嘉珍绣的嫁妆啧啧称赞,夸她绣得好,嘉珍却问起了嘉宜婚后在婆家过得咋样。 嘉宜告诉她,一开始都挺好,只是最近因为嘉琴的事情,她婆婆对她有些意见。 说起嘉琴,她就头疼。 嘉珍道:“我爹娘说幸好我一早跟陶卓鹏定亲了,不然外头那些流言能让我们顾家的没有成亲的孩子们遭牵连。” 嘉宜问:“四妹妹,你信外头那些流言吗?” “我信不信有什么用,外头的人信就麻烦。” “也是,好在老太太的娘家陶家肯定是相信你的。不像我,薛家上下就拿那种让人不舒服的眼光看我,就好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一样。哎,以前,我只想着夫妻之间互相体贴爱慕就能把日子过好了,现如今看来,除非你嫁的男子无父无母,也没有任何长辈亲戚,那才能像自己设想的那样过日子。可这样的男子百个也无一个吧,是个人都有父母亲朋,哪里能孤独活在世上。所以,就会有无穷无尽的纷争和烦恼,可同时父母亲朋带给你的助力和爱也是人活在这世界上的一个理由……” 嘉珍便说嘉宜才成亲几个月就多了这么多的感概,看来成亲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比婚前难多了,这让她也有些忐忑起来。 嘉宜劝她不用过分担心,顺其自然。 因晚上要赶回薛府去,嘉宜在嘉珍这里坐了一会儿便也就坐着马车回家了。 晚间薛云霖回来跟嘉宜一起吃晚饭,便问她回了趟娘家,打听到她二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 嘉宜面现尴尬之色,顿了顿才把回家从老太太嘴里听到的那些话对薛云霖说了,薛云霖听到了反而对嘉宜说:“你二姐是你二姐,你是你,咱们过咱们的日子,不管那外头的流言。” “可母亲昨儿叫我去问起家里关于我二姐的事情,似乎不欢喜呢。霖郎,你说,要是我明儿去请安时,她再开口问我二姐的事情,我该怎么说,毕竟她知道我今儿个回娘家了。”嘉宜忧心道。 “这……”薛云霖也有些为难,要是叫妻子实话实说,嫡母肯定是更加会看不起妻子的,但要是隐瞒实情,那似乎又在哄骗长辈了。 想来想去,薛云霖告诉嘉宜:“要是母亲问起,你就……你就说你也不清楚,因为你祖母和嫡母并不愿意说这个事儿。” 嘉宜长叹口气道:“霖郎,此刻我真想要是咱们不在这京城里就好了,那也就不用顾忌这样那样了。” 薛云霖给嘉宜夹菜:“咱们再熬熬,等过两三年,我一定要求外放,到时候我们就能过上咱们的小日子了。别想了,多吃点儿。你只要记住,无论外头说多不好听的话,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