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不对?” 嘉宜笑:“好事情都叫你给想完了。” 在如此轻松惬意的氛围之中,终于迎来了嘉宜临盆的日子,七月二十六日这一天,大清早起来,嘉宜还没被身边的丫鬟伺候着穿上衣裳呢,肚子就痛起来。 薛云霖当时正在外间洗脸,听到嘉宜在内室一叠声地呼痛,吓得慌忙把还没拧干的巾子胡乱擦了脸,三步两步就走进了内室,走到嘉宜身边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嘉宜痛苦地拧着眉告诉他,腹痛不已,恐怕要生…… 还在预产期两个多月前,薛云霖早就让人收拾了产房出来,就在西厢房,所以他听嘉宜这么说,立刻就吩咐人去把西厢房打开,接着让胡嬷嬷去把临产前安排的那些伺候的人都叫来,各就各位。这里他则是叫小柳儿和向菱一个负责给嘉宜穿上外衣,另一个去给嘉宜梳头,他则是跑去外面拧了巾帕来给嘉宜擦脸。 嘉宜不住呼痛,屋子里的人各个手忙脚乱,还是胡嬷嬷进来瞧见,说不用太着急,这还没破水呢,才开始痛,还得延续几个时辰。 薛云霖等人听了安心了一些,嘉宜却是扁嘴,这才开始痛都这么痛了,后面还得痛上几个小时,想一想都觉得心惊。 嘉宜穿上衣裙梳好头洗了脸,就由小柳儿和向菱扶着去西厢房的产房待产,胡嬷嬷让她睡到给她铺好垫子的床上去,接生婆已经过来了,让嘉宜脱掉下面的裙子和亵裤,替她检查。 这个时候,薛云霖就被胡嬷嬷给撵出去了,让他去外面等着,说产房里面都是女人,男人不能来。 薛云霖不愿意出去,说自己是嘉宜的丈夫,怎么就不能在产房里呆着陪着娘子了。 胡嬷嬷忍不住发笑,接着又严肃地说:“仔细产房里的血光冲撞了四少爷,您可是一家子的顶梁柱,不能有任何闪失。您啊,就在外头等着吧,或者去书房里坐着也行,就别在这里呆着了成吗?” 一面说一面把薛云霖给推了出去,然后回身把产房的门给关上了。 嘉宜所在的这个西厢房改成的产房,是把耳房打通了的,用来烧水,给产妇煎药,比如催产药之类的。另外除了接生婆,还有懂一些妇科医理的妇人,烧水煎药的丫鬟也在这屋子里,拢共怕是有十来个人。 接生婆给嘉宜检查了之后,果然说这才开始痛,羊水都没破,让嘉宜忍着点儿,要是大喊大叫,过一会儿真生的时候就没力气了。 嘉宜听了腹诽,自己也不想喊痛呀,实在是真痛,一开始腹痛,后面连腰也痛起来了,一阵阵儿的,简直跟在抽她的筋一样。偏偏嘉宜的痛感神经发达,一丁点儿痛也会比平常人放大好几倍的痛感。 所以,在腹痛一个多时辰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呻唤出声了,这让外头跟个热锅上的蚂蚁在地心里转的薛云霖跑到产房窗下,隔着窗户问嘉宜要紧不,是不是要生了。 嘉宜痛得要命,满头冷汗,哪里抽得出空来回答薛云霖的问话。 里头的胡嬷嬷听到了,只得代替嘉宜回答:“四少奶奶让您去书房里坐着,别在跟前,您这样,她心里慌,更不好生。还有啊,这还没破水呢,恐怕还得等上三四个时辰才能生,四少爷,老奴劝您去书房吧,一会儿真要生了,老奴会派人来请您过来。” 薛云霖在外面搓着手,来回走来走去,就是不肯去书房坐着。 胡嬷嬷见窗纸上一个影子来回晃悠,晃得人眼晕,忍不住出来再次去劝薛云霖不要在这里逗留,不然反倒影响里面待产的嘉宜。 薛云霖无奈,只得听胡嬷嬷的去了书房里坐着,然而在书房里他也是看不进去书,写不好字,心里到底牵挂正在待产的妻子。 服侍他的小厮青墨见状,便说:“这妇人产子,男子也帮不了忙,四少爷您再急也没用,我要是您,还不如喝上二两酒,去蒙头睡上一觉,醒来之后不定四少奶奶就生了。” “你说的真有用?那就给我拿二两酒来,我喝了睡一觉试一试,这么等着我实在受不了。” “小的这就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