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墨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什么时候闹过公主病?” “还顶嘴?你现在就在闹!死丫头!”舒晨朝李九真努了努嘴,然后就快步闪人。 留下两个年轻人在房间里安安静静。 李九真倒不会觉得尴尬,笑眯眯地盯着宁子墨,丝毫不避讳自己热切的眼神。 宁子墨坐如针毡,很是别扭,心里闪过好些个念头,才道:“清歌人哪儿去了?” “不知道哦,刚还在来着。不过她这么大的人了,应该也不会丢。”李九真随口说道。 “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对自己妹妹都不关心。”宁子墨愤愤不平地说。 李九真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当我听说你生病了过后,就一直担心你,不由自主就对她忽略了些,我回头一定要向她好好道歉。” 宁子墨有些难堪地说道:“我还是怀念以前的那个你,那时的你说话不会像现在这样肤浅。” “我现在说话只是直白一些,有很肤浅吗?”李九真说。 “不但肤浅,而且讨厌。”宁子墨把脸转到一边去。 李九真神色一黯,低声说道:“对不起,让你讨厌了。” 宁子墨听他这可怜兮兮的语气,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不忍心板着脸,神色稍缓,问了句:“你的医术,是打哪儿学来的?” 李九真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将匪夷所思的“记忆融合”这种事告诉宁子墨,而是笑着说道:“我这个人,一旦认真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我这一认真,就不小心从元元子那里学到了不少医术。”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 宁子墨有点小小的嫉妒。 自己苦学了好几年,到现在也只是理论知识比较丰富,临床经验不过初出茅庐。 李九真假死了一段时间,清醒过来到现在才多长时间? 一认真就远超自己,这实在是太打击人了。 “子墨啊。”李九真喊了句。 宁子墨做倾听状,结果却发现李九真没吭声,不由有些恼火:“你说啊。” “你要先应一声嘛,不然我还以为你没听到。”李九真说道。 “我在听,可以了吧。”宁子墨无奈地说道。 “其实我想说的,不要和天才较劲,那样只会受到更大的打击。”李九真正色道。 “……”宁子墨哭笑不得,这家伙,真的是在追求自己而不是专门来膈应自己吗? 李九真又是一笑,指着自己脑门说道:“我这儿其实有不少东西,你如果想学,我也可以教你哦!对你的话,我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是么?”宁子墨神色一动,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就是眼前一亮,对李九真说道:“还记得我第一次请你吃饭的那天吗?” “第一次吃饭?”李九真略作回忆,就想了起来。 对于不相干的人和事,李九真一向记性很差。 但与宁子墨之间的点点滴滴,李九真却是不会忘记。 他点点头,说道:“我当然记得,你不但请我吃饭,还主动抱我,最后还让我背你回家。” “哪有,明明是你非要背我……”宁子墨定了定神,努力不让李九真把话题带歪,说道:“我记得当时在饭桌上,我有想拜师来着,只是你说的师,不是老师而是师父。我当时就犹豫了。” 李九真眼皮微跳,“你想说的是——” “没错,我现在郑重的想要拜你为师,希望你不要嫌弃!”宁子墨严肃地说道,“刚刚你的表现,完全不弱于齐院长。如果不是太年轻,让那些患者以貌取人,你也不会输给齐院长。我相信我可以在你这儿学到更为高深的医术,还请你务必答应我这个任性的请求!” “拜师么……” 李九真眼睛眯起来。 他有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宁子墨是什么意思。 一方面,宁子墨确实发自内心的喜欢医学,立志要做一名悬壶济世的医者。 所以拜师也很正常。 不过她拜师的更多原因,恐怕还是在变相的拒绝自己。 已经宣布不再是朋友,又不肯接受自己的求偶,那么就没有再继续交往的契机。 不过只要成为师徒,就可以继续往来,天天呆在一块儿也都名正言顺。 师徒嘛,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情侣。 李九真平空涨了一个辈分,按理说是占了便宜。 不过他却高兴不起来。 不待他拒绝,宁子墨就又肃然道:“师父,你要是不肯答应我,我可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和你联系,我是认真的。” “……这样啊,也好,师徒什么的,也很刺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