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们也快离开这儿吧。” “吗的,我刚才还踢他,还把他拖地上!” “操了,刚刚他还对开车的那个人那样说话,但却那样脏脏的,这算什么,行为艺术?扮猪吃虎?作为一个有钱人,这么无聊真的好吗?” 他们迅速收拾东西,新娘新郎也没意见,一块儿挤上车,同样离开了此地。 没过多久,李九真两人就到了海边码头,上了一艘早在此地等候的快艇。 至于那辆车,就停在岸边,无论是神祭还是李九真,都不会在意,自然会有人来处理。 神祭压根没锁车门,钥匙也在车里。 谁要想偷,完全可以。 只要他承担得了偷车后的代价就行。 快艇发乎呼噜噜的声音,直直冲向对岸的港口。 在那里,有一艘豪华的游轮,可以直接去香江。 即使里就是没有那劳什子通行证,也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神祭的安排是到了香江,再从那里以偷渡的形式远渡海外—— 在那边,这些东西都相对更容易运作一些。 摆在李九真面前的难题,不是能不能正大光明去其它国家。 而是他不能在这里干巴巴的等白无常抵达地球另一端,然后再坐飞机过去。 那样的话找得到白无常才叫怪事。 万磁针再逆天,也不可能隔开这么长距离,还能叫李九真确定白无常的方位。 必须现在就出发,凭着大概的方向感应,将距离拉近。 直接坐这样的游轮,显然不可能一直坚持到抵达海外遥远的国度。 偷渡,也就成了没有办法的事情。 李九真与神祭登上游轮,爬上最顶层的甲板,很随意地将手搭在栏杆上,一边吹海风,一边观看海浪哗啦啦的画面。 又过了片刻,这艘游轮与一艘轮渡相向错开。 而就在错开的时候,李九真耳朵很灵地听到了对面传来的一道惊呼。 一瞧,这也巧了。 居然刚好是刚刚拍婚纱的那帮人。 这些人将车直接开上轮渡大船上面,看样子是要对对岸去。 李九真和他们对望一眼,闲着无聊,正要挥手打个招呼,就听神祭笑着说道:“这位就是这艘游轮的主人查理,喏,这个就是我现在的老板,李九真。” 李九真转身,看着这个明明是华夏人却有着外国人名字的男子。 毕竟是坐了别人的船,当然得有礼貌才行。 因此李九真没有高冷,而是露出亲和的笑容,说道:“查先生,谢谢你。” “哈哈,李先生不必跟我客气。”这么热的天也依旧穿着看上去挺厚实的燕尾式西装的查理主动握住李九真的手,很热忱地说道,“神先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凭这一点,哪怕是把这艘游轮转赠,也都是应该的。只是区区载两位一次,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九真一听,就对神祭说道:“人家都这么说了,你怎么就不知趣呢?他要把船送给你你就接着,然后再转给我呗。” “……”神祭无言以对。 “哈哈,李先生真幽默。”查理也是干笑。 自己不过是客气一下才说送游轮,哪能真送啊! 就算是说“就在我家吃饭”这样的话,也都只是客套。一艘游轮的价值,岂是一顿饭能比的? 要说救命恩情,医生救死扶伤了不知多少人,也没有说要付出这么大一笔医药费吧。 对面的轮渡已经远去,那摄影机以及助理,还有新娘新郎都是面面相觑。 之前李九真上车离开,已经够叫他们匪夷所思了。 刚刚他居然还在一艘那么高档的私人游轮上面,和游轮的主人谈笑风生。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一个在露天石椅上睡觉的流浪汉,摇身一变就成了土豪富翁……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是饥渴的无奈还是性的爆发? 他们不知道,也得不到确切的答案。 就算几天后,忐忑的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被报复或者盯上的迹象,才彻底放下心来。 而这个问题,却还是一直萦绕在他们心里,哪怕是过了几年,有时候与人闲聊也都会提及。 聆听着听完后,才一语道破天机—— 其实就是在装比啊! 李九真完全没有想过,自己只是随意找个地方睡了一会儿觉,就会被几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惦记这么长时间。 他抵达香江之后,对香江的繁华热闹,全无兴致,只一味询问神祭,还有多久可以再次出发。 因为他感觉自己手中万磁针,对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