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阮阮咽了口口水警惕起来,却听对方正义凛然义正言辞道:“休要狡辩!人证物证确凿,陛下只是心善想等你坦白从宽,若你还要这般强词夺理不肯认罪,本宫定然不会同意陛下继续容忍你!” 还没定的事说得好像真的一般,杜阮阮都觉着这人是不是想打压自己想得中邪了。她叫她的厚颜无耻理直气壮逼得有些哭笑不得,也懒得再和她继续无谓地争辩,叹了口气道:“娘娘要是执意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迄今为止我还没有瞧见所谓的人证物证,屈打成招也不是这么个法子,一切还是交由陛下查证后亲自定夺的好。” 皇上定夺?皇上还不是向着她这个小妖精? 徐昭仪一颗红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小胖,满腔热血逼在胸口无处抒发,已经看她这张脸很不爽。杜阮阮越是淡然冷静,越是衬托出她在此事中最大的依仗和肆无忌惮。 她恨得眼睛都红了,只恨陛下被小人蒙蔽不知谁是真心待他。等到皇上果真听闻消息匆匆赶来,却过来就不错眼地望着杜阮阮,还略带谴责地回过头看她,要她带人先退下去,让杜阮阮把衣服换好时—— 她那一肚子火一肚子怨恨一肚子“你怎么不去死”的憎恶霎时间如火山爆发,一下子就迸发出来了。 旁人都没看清徐昭仪是何时从头上拔下的簪子,只听见她一声疯狂尖利的大喊“陛下身边不能出现此等妖邪”,双目猩红一个箭步便冲向床上正与皇上对视的杜阮阮。 她这是要杀她。 ……不计后果不计缘由像疯了一样。 ☆、60.安家 杜阮阮虽看着皇上,却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徐昭仪身上。对方突然出手时她有种意料之外却预料之中的感受,立刻以远远甩开其他胖的柔韧身姿滚向一旁躲开攻击。 徐昭仪毕竟不比干了多年基层小宫女的杜阮阮灵活,只会“啊啊啊”地直愣愣朝她冲过来放技能,半点花样子假动作都不会搞。杜阮阮躲开了第一下,而皇上先前不知二人对话没料到这一出,反应过来后也立刻在她一击未中时强行夺下她手中的簪子。徐昭仪对上常年锻炼习武的陛下不过是个花架子,门外瞠目结舌的李荣海等人也立即一拥而上将人拿下。 ……这是天大的胆子才敢在皇上面前刺杀阮充媛啊,徐昭仪这是疯了么? 徐昭仪在御前有此行径简直能以弑君刺杀处置,且她被人抓住后犹不自知大祸临头,还在疯狂叫嚣“这等奸邪宵小不能容世,更不能留在陛下身边危害社稷祸及天下”。 跟在徐昭仪身边的雁凝等人闻言皆吓懵了头也不敢抬,只觉娘娘此行此举仿若中邪……况且即便阮充媛真如她所说,连陛下都安心宠着,她区区一个昭仪哪有那么大的身份地位去管这事?连皇后都不沾的事也敢伸长脖子插手,说没私心谁信呢? 事情转变这样快,从徐昭仪来找麻烦到堵着门说话,再到陛下出现徐昭仪突袭,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跟着被押下去的雁凝等人面色惨白皆知这事定然不会轻易结束,皇上随后立刻以徐昭仪阮充媛因故受惊的理由将凌波阁和华阳宫各自看守起来。 听说徐昭仪回宫后不久便平静下来,察觉自己闯了大祸悔不当初,痛哭流涕地要到皇上和杜阮阮面前来负荆请罪,更解释自己不过是担忧陛下和皇后娘娘,更想劝告阮充媛坦白从宽,一时昏了头才做出这等事。 皇上当然置之不理,事实上李荣海先前安排在凌波阁的眼线那里一早已传了消息来:原本形势复杂但一直往徐昭仪希望的方面发展,她本打算明哲保身静观其变,毕竟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有多大损失。今日午膳她用得不多,但用完后就隐隐开始暴躁起来。之后得知早朝闹得那样厉害陛下仍无动于衷,她越发恼得厉害,带着人便来了华阳宫。 这一幕像不像当初静妃被带到陛下面前询问,却暴躁异常最终不打自招的情况? ——这不是像,这根本就是一条路子。 太医查验过徐昭仪用剩下的饭菜,连茶水都细细验过。如上次静妃那事一般,徐昭仪同样是中了一种能令人情绪紧张易怒、亢奋起来便会揭露自己心中真实想法的药。此药早在先帝时就是宫中禁药,当时各路宠妃皇子都曾用它来害过人。这药见效快作用好没有后遗症,一般被下药的人发泄过后之后觉得自己是太冲动无法发现异常。 上次静妃因为陷害安贵仪和李嫔而在陛下面前被揭发时之所以表现得那么激动,也是因为中了此药。而给她下药的半雨在事情发生后半个多月、突然悬梁自尽,外人说是因为背叛旧主遭人排挤,细查起来却觉得这事正常得让人心生异样。 这药早在先帝登基后不久就被禁了,皇上那时年岁尚幼不清楚此事,一开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