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回来了吗?” 林海笑道:“还没呢!殿下近日在忙着……花生的事,昨天小金子说殿下想普及花生的种植。昨儿个让工部帮着做榨油的机子,今儿想必是在忙这件事儿呢。” 武帝点头,批着批着奏折,将折子一合,说道:“朕去等他。” 在厚坤宫等了足足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里武帝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或坐,或站,或来回走走。把个平日里常来常往的厚坤宫看了个里里外外,彻彻底底。甚至还在桌子底下找到了皇后的一箱宝贝,那宝贝甚至没上锁。武帝一时好奇打开一看,竟惊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林海公公也惊呆了,这箱子宝贝十有八九是皇后的陪嫁,殿下的陪嫁,竟富可敌国。虽说只有小小一口箱子,但这箱子里的东西,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 字面上的意思,一样能换一座城池的那种。 武帝也忍不住拿起其中一样赏玩了一番,看完后又给他放了回去,只听林海感叹了一声:“殿下真是……心大,这价值连城的东西,就放到这里,连个锁都不上。” 武帝却不以为意,说道:“于他来说,钱财也不过身外之物吧?”说起来,栾家的家底竟如此丰厚吗?真是……有钱! 林海说道:“话是这么说,可宫里也是人多眼杂。虽说皇后的殿中戒备森严,但也不可不防。殿下不是那种设防的人,皇上或许该为殿下出出主意?” 武帝想了想,说道:“在外围多置些侍卫即可,皇后自己的东西,让他自己拿主意。” 有了武帝这一句话,林海便知了深浅。看来,皇后殿下在陛下心目中的位置,已经不仅仅是皇后了,还是珍爱的枕边人。只是……皇上自己没意识到而已,也许……是他的心还未觉醒。 参观完了厚坤宫,武帝又开始坐立难安。林海真想在他耳边多提醒他几句:您是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啊!宠幸自己的皇后有什么可紧张的? 直到皇后归来,武帝的紧张才抵达了顶点。 饶是如此,他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朕要宠幸你!”没错,朕要宠幸你,朕就是这样想的。 看着眼前满眼惊讶的周云见,武帝的脑中仍是一片激动的。只是对面的周云见一时间却仿佛想了很多,脸上的表情从惊讶转为平静,又从平静转到了顺从,再从顺从转为了恭敬谨慎。 他向武帝拜了一拜,说了一句:“臣,尊旨。” 说完他起身吩咐元宝:“元宝,侍候本殿沐浴。” 元宝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应了一声,和小金子小银子一起去准备浴桶了。但侍候沐浴,元宝是不能在的。毕竟他只是书童,不是内侍。 林海退了出去,武帝去了内殿等着。等待的时间,有些坐立难安。周云见洗得时间有点长,洗了足足小半个时辰。这漫长的时间,也足够武帝冷静下来了。他开始反思自己,这一生当中唯一的一次冲动决定,是不是正确的。直到周云见穿了舒适的中衣进门,他还在思索这件事。 然而周云见却已经携着一身水汽走了进来,头发和身上已经擦干,嘴唇和眉眼却润润的,很是秀色可餐。武帝看着他,只觉得昨天那空落落的心,又满了几分。 但周云见的脸上,却并看不出喜色,他只是顺遂的上前向自己行了个礼,然后说道:“臣为皇上宽衣。” 然后便开始一件一件,一件一件,帮武帝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中衣后,他自己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甚至连中衣都没剩,将自己脱得一干二净。 随即翻出床脚小柜子里放着的瓶瓶罐罐,挑了一瓶味道清淡一些的放到了床头,便乖乖的趴到了床上,说道:“皇上请安寝。” 武帝上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终于爆发。他一把掀过被子,将周云见盖住,有些暴躁的问道:“你既不情愿,又何必勉强自己?朕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当日你时时进逼处处挑衅,为的不就是让朕宠幸你吗?如今朕来宠幸你了,你又何必作出一副被迫顺从的样子?” 周云见也怒了,他一把将被子掀开,坐起来直接这么没遮没拦的和武帝吵架:“你还好意思说?我当初千般讨好万般低伏,皇上是怎么说得?您让臣抄女诫!还让臣说话注意点儿!更是让臣守礼教贤,做个配得上您武皇帝的贤德皇后!臣自是对皇上一片痴心,奈何一片痴心都喂了狗!狗都是有尊严的,奈何生而为人?臣是什么样的秉性,皇上应该是清楚明白的吧?一次不成,两次不成,三次五次,十次都有了吧?皇上不为所动,臣剃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