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越来越小的牢笼之中,连张开翅膀都难。 渐渐的,仿佛她从笼中探出一根指头,都会受到外界的伤害。 有人敲门。 白珍妮猛然回过神来,这才察觉自己已经对着维多利亚港的夜景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腿都麻了。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门边,从猫眼向外看去,是苏珉站在门外。 白珍妮犹豫了几秒,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苏珉看到白珍妮,推了推眼镜,问:“在干嘛?” 白珍妮看到了他手上拿着的红酒,想到他也是一个人过年独自在外,于是将门开大了些:“投屏看春晚,你进来吗?” 她说完转身向屋里走,但腿还麻着。苏珉看到了,托住她的手臂:“你腿怎么了?” 白珍妮和苏珉很久没有过肢体接触,下意识地避开他,冷冷地说:“坐久了而已,没大碍。” 苏珉收回了手,跟着她来到房间内的吧台。白珍妮拿出了高脚杯和开瓶器,把开瓶器递给苏珉,然后又拿出了冰箱里她带来的黑巧克力和葡萄:“没什么其他吃的,凑合下吧。” 苏珉默默地开着酒,装作随意地询问:“陆达也没找你?” 白珍妮拆着巧克力,头也没抬:“他明天才来香港。”苏珉不知道她和杨佳佳的事情,只还记得在影城时,撞见了她和陆达也有一腿。 小品正在上演,笑料纵使廉价,但还算热闹。他们俩看着,时不时发出一两笑声。两个人互相陪着,总也比一个人来得没那么凄凉些。 曾经白珍妮和苏珉的相处,也是安静的。在他们最亲密的那段时间,苏珉下了班就去白珍妮租的房子,吃完饭,两个人也经常各干各的,不说话,只感受对方的存在。 白珍妮半杯红酒下肚,头皮上的伤口有点痒。她不满地啧了一声,伸手想去抓。苏珉看出了她的意图,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行!” 白珍妮的手被他紧紧攥着,无奈道:“我知道不能抓,你放开。” 苏珉却不放。 白珍妮想抽回手,苏珉却握得更紧,垂眼问:“你和陆达也……” 白珍妮心里有点颤动。她打断苏珉道:“我和陆达也,就像我和唐仑,和你一样,也就是那一阵的情非得已,而已。” 苏珉无意识地用指腹摩挲着白珍妮的掌心。酒意微微上头,不仅是身上发热,心也发痒。 他抬眼看向白珍妮,她脸颊微红,像打上了刚好的胭脂,眼神已经蒙了微醺的迷离。他就这样痴痴地盯着她,只听她的声音柔柔地钻进耳朵:“要做爱吗?”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