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听见褚直声音大喜,又看看二娘,悲喜交加、不能言语。 好一会儿,二娘解释完了,李桂还跟做梦一样。 褚直不管他了,问道:“怎么就你一个,白锦呢?”要是白锦死了,他也完了。 不提白锦,一提李桂就吸了吸鼻子:“他去曲院街找老相好去了。” 二娘吃了一惊。 虽然二娘花银子买通了打板子的,可打板子的也知道真真假假才能蒙混过去,五十板子里至少有二十板子都是实实在在的,看李桂趴着就知道了。 曲院街,一条街都是妓馆,刚挨了五十板子白锦还有力气去逛妓院? 什么样的粉头,竟让白锦命都不要了? “说是他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今天晚上有个客人要梳笼她,白锦原来指望着给三爷看了病好拿银子替她赎身的,没有银子也去了。” “梳笼她要多少银子?” “曲院街三等馆子,我也不知道得多少银子。” 二娘琢磨了一会儿,记起小冬瓜在青牛县的时候每三个月下山一回,比对物价,估摸着至少也得两百两。 她现在可真没银子了,遂问褚直要银子。 褚直一直都没插话的机会,他正在琢磨女魔头怎么什么都知道,冷不防二娘看过来,忙道:“问我干嘛?我不知道梳笼一个粉头要多少银子!什么是梳弄?” 李桂:…… 褚直身上也没有银子。 三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白锦被人抬回来了。 几个道士在外面对白锦骂咧咧的,说白锦在这儿没几日尽惹事端,叫白锦赶快交了房租走人。 小道士在院子里看见二娘探头,记起收了二娘五两银子,笑笑带着人扔下白锦走了。 白锦一个人扶着墙壁走进来,他两腿骨头没事,屁股到大腿都被打烂,刚换的袍子上都染上了血,走一步疼的钻心。 进屋见多了两个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认出是褚直,大叫着让褚直滚蛋。 褚直颜面尽失。 二娘少不得调停,说了半天,那白锦也不理她,恨毒了镇国公府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李桂也万般央求,白锦原来是见他被逐出镇国公府,一时可怜他收容在此,哪知他还帮着褚直,连声叫李桂一同滚蛋。 褚直出去解手,二娘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来,出去一看,他站在院墙下边儿一动不动。 二娘从靴子里拔出短剑,进屋插在白锦床头,说:“反正我不杀你罗氏也要取你性命,我先杀了你罢。” 白锦大哭:“没了爱月妹妹我也生不如死,你只管取我性命去罢。”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