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许明朗刚刚过去的及时,又把花家兄弟狠狠地揍了一顿。不然牛红叶准会吃大亏。 牛红叶想到这些,一边看着车窗玻璃,一边流眼泪。 许念念在她旁边坐着,一见牛姨情绪失控,便又拿出手绢给她擦眼泪。 牛红叶看着这个乖巧温柔的女孩,又看向前面位子上那个活泼好动的男孩。 一时间百感交集,恨不得戳死自己。 曾经花鸿德对牛红叶说过,既然他们夫妻没有孩子,那就把侄子当亲生儿子来养。 花鸿德甚至还曾想过,要过继一个侄子,将来好继承香火。 那时候牛红叶也信了花鸿德的鬼话,对花家兄弟向来不薄。 在他们小时候,没少为他哥俩花钱。只可惜那么多好吃的好用的,统统都喂了白眼狼。 花家那两兄弟想动手打她,便真的下了手。花鸿德那个混蛋很可能知道这件事,却没有阻止。 牛红叶只觉得寒冷的风透过车窗的缝隙,直接刺进了她的骨子里,冻得她瑟瑟发抖。 许念念一边又见牛姨这么冷,便把自己脖子上的大围巾解下来,裹在牛姨的肩膀上。 牛红叶摸着温暖的围巾,看着许念念的脸,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的挣扎都只不过是徒劳。 有些人,就算你对他再好,为他付出再多,也暖不热他的心。 有些人,你只是随手相帮,为他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关键时刻他们就愿意挺身护在你身边,一直守着你,照顾你,温暖你。 牛红叶活到四十岁,总算幡然悔悟。与其在割肉喂那一家子白眼狼,倒不如彻底割舍掉这段不合时宜的婚姻来得痛快。 至此,牛红叶总算下定决心,要跟花鸿德离婚。 与此同时,许父很快就把车子开到了牛总家里。 牛总单独有个院子,并不跟父母一起过。 牛红叶考虑到母亲中风未愈,怕她生气担心,自然不愿意到父母家里讨饶,只能去了她哥哥家里。 可是说来也巧了,牛总大概又去应酬了,居然没在家。 牛红叶敲了半天门,里面没有半点动静,她只觉得这一天所有事情都不太顺利。 这时却听许国兴说道。“牛姐,不然先去我家里凑合一天吧?不管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 许念念也说道。“是呀,牛姨,今天晚上咱们娘两个一起睡吧。” 听了这话,牛红叶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许明朗也小声念叨着。“我就说嘛,反正咱们家里有的是地方。”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父亲狠狠敲了一下,许明朗这才痛呼一声,闭上了嘴巴。 牛红叶一时也没有别的想法,到底上了许家的车。 那时候根本就不存在堵车,一阵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许家。 牛红叶看着整齐的小院子,活蹦乱跳的小花狗,心情稍微平复下来。 等进到屋里,许念念又打来一盆热水,拿了新毛巾给她擦脸。 牛红叶哭得太多,不止妆花了,脸也煽了,蹭蹭都会觉得脸皮疼。这时,她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就跟大傻子一样。 许念念又趁机拿了擦脸油,给她用。 其实就是普通的袋装宝贝霜,却被许念念拿了个精巧的小盒子装了起来,看上去十分高档。 牛红叶忍不住拿起那玉石小盒子,细细端详,又放在鼻翼下闻了闻。一时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油,便问。“这是找专人调配的吗?” 许念念却笑道。“哪呀,这就是宝贝霜呀?” 许明朗也在一旁接腔道。“她最爱作怪了,好好的袋子不放,非要放在这个小盒子里。” 许念念不满地说道。“这才叫生活情趣。” 许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