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殷尚的事了,还是寻思寻思如何挣钱的事吧,我手里现在有四两银子的本钱,你觉得干些啥能小钱挣大钱呢?” 金香听得目瞪口呆,“用小钱挣大钱?这……这都是有钱的男人想的事,咱们妇人哪能寻思出来,要不……等有了机会你问问殷尚吧。” 金恬顿时睁大了眼睛,猛拍了一下姐姐的肩头,“对呀,我咋就没想到呢,他与他爹他哥全都是生意场上的老手,经营着那么些铺子,我自当问他呀!” 金香见妹妹那欢喜的样,忙道:“我也就那么随口一说,他家是做大买卖的,他那生意经你怕是学不来的,何况谁知他会真帮你还是拐着弯害你……” “哎呀,姐姐,你就别担心了,总是担心这事担心那事的女人容易老,啥事都慢慢来,见招拆招嘛。” 金香摸摸自己的脸,赶紧舒展眉头,笑道:“嗯,听你的,你愿试试也好,戏里都唱‘谁说女子不如男呢’。你站起来,姐仔细瞧瞧你身段,先给你做身衣裳再说,我和小溪的待我回去了做。” 金香拿着绳子在妹妹身上量来量去,姐妹俩难得欢喜一回,这可是金恬来这儿头一回见姐姐笑。仔细一寻思,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头一回欢笑呢。 这对姐妹在这儿有说有笑的,她们可不知道韦家村的韦仲勤自从昨日在鸽子山远远瞧见了殷尚一眼后便一蹶不振,心里一直泛着酸。 ☆、哪个女人 韦仲勤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昨日在鸽子山远远瞧见殷尚时,他竖着耳朵想听听殷尚和金恬说什么,可距离太远听不清。后来他实在是自惭形秽,又不忍见他们俩说笑,到了岔路口他便一股脑儿跑回了家。 韦仲勤长得人高马大,力气也大于常人,平时无人敢欺负他,大多数人抬头看他那高大魁梧的个头就有些惧了。他也一直觉得自己挺能干,不仅田地里的活儿干得好,家里卖些家禽家畜之类的也都是由他来算账、记账,因为他是韦家村唯一识得字的人,虽然识字不太多,好歹比村里那些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的人强了许多。 可是与殷尚一比,他便觉得自己啥也不是了。人家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富贵之气,而他浑身散发的是浓浓的乡土气息,女人爱闻哪一个,他觉得根本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了。 其实,两年前他就喜欢上金恬的原身金甜了。 * 那时金甜偶尔去他大伯家看望姐姐,遇到雨天还会住个一两日。当时他刚从私塾回来,因为私塾先生不需要他打杂了,私塾先生有一位远亲家的儿子顶替了他。那会子他心情颇低落,但自从见到金甜,他在不知不觉中把没能继续呆在私塾的这些不快抛之脑后了。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每回见到金甜都会怦然心动,甚至时常在夜里梦见金甜。可他长那么大从未主动找姑娘说过话,面对让他心动的金甜,他还未开口说话便涨红了脸,每次碰面他紧张地朝金甜憨憨一笑便没下文了。 结果,还没等他鼓起勇气跟父母商量托媒人去金家村,便听说金甜已经许给了殷尚,当时他连死的心都快有了,以至于这两年来他一直都郁郁寡欢,家里说要给他说亲,他就拿大哥还未娶亲他绝不能抢先的借口来搪塞。 * 如今,听说金甜被休回了娘家,他感觉头顶上的日头又亮了起来,他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要主动一些,早早将意中人娶进家门,不能再让她被别人抢走了。 可是还没开心两日,便见到殷尚寻人寻到了鸽子山。他顿觉五雷轰顶,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昨晚他根本没合过眼,今儿个整整一上午他都窝在自己屋的角落里坐着,甚至想拿脑袋撞撞墙看能不能撞出灵感,看能不能想出赢过殷尚的好法子来。 难道真的是人穷志短,他啥办法也想不出来?他不由得一阵阵责怪自己,骂自己又穷又蠢,白长一身浑力气,简直就是人们嘴里常说的傻大个! 他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可是他又拿什么与殷尚比呢?殷家一直是镇上的第一富户,家里有上百亩良田且不说,镇上有一半铺子都是他家的,县里也有二十多家铺子,听说殷家是上交粮食与赋税的大户,以至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