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觉得不质疑一下二嫂管的这些钱不妥,难道二嫂说家里有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么?账本她又看不懂,哪怕二嫂记了假账谁又晓得呢? 她看了一眼季秋,季秋横了她一眼,意思是不许她多嘴。她再想说什么也不敢了,哪怕自己提议让大家仔细看看账本也看不出什么,还会被公婆嫌弃,反正公婆就是偏心眼! 里正见韦家分家无一人提出异议,他还挺奇怪。平时帮别家分家,不管之前如何强调家和万事兴,最后还是有人提出异议要重新分的,闹不好吵架的人家也不在少数。 他在之前写好的分家内容上面写下“韦老二分家契约”几个字,让韦老二和仲勤、季秋都过来写上名字。韦老二和季秋都不会写,仲勤就在一张草纸上写好,让他们俩照葫芦画瓢。 见大家都安静地写上自己的名字,里正觉得自己没啥事了,他接过姜氏递上来的一包茶叶和两斤糖,感叹了一声出了门。他可不是感叹韦家人事少没热闹可看,而是感叹韦家和别家就是不一样,分家分得利利索索,买卖越做越大,果然是家和万事兴啊。 接着就该把粮食和杂物往各屋里搬了,仲勤和季秋力气都大,一麻袋一百斤的粮食轻松扛上肩,金恬只是拿些轻便的杂物。杨梅儿没怀孕还挺愿下力气,几十斤的东西也忙着往她屋里搬。 金恬瞧着自己的这间屋子,本来还觉得挺宽敞的,就是一床一衣橱一副桌椅。可有了一个小土灶,又塞了好几麻袋粮食和花生、芝麻等,还有搬进来的杂物以及坛坛罐罐,整个屋里显得满满当当。 搬完后,仲勤洗了把脸,说:“娘子,你瞧,咱家还挺富足的嘛,有了这些咱们半年啥都不干也不会挨饿。” 金恬拿巾子给他擦着脸,边擦边笑道:“就你这天生劳碌的命,你能闲得住半年?我倒是真不希望你太劳累,还有一个月就要播种,得提前半个月开始翻田耕地吧,我寻思着咱家只有三亩田一亩地,雇一位长工来干就足够了。” “雇长工?我……我又不是地主。”仲勤好奇地笑了起来,“那点田地我每日费两个时辰就能干得很好了。” 金恬拉着他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说:“我知道你能干得过来,也能干得很好,可你最近得多做些黄包车卖,指不定到时候有很多外县的人会来买,趁着眼前这买卖好多挣一些。其实我有预感,咱家车行买卖不可能一直火,估摸着过几个月或者半年,买卖就会越来越差,因为有人能仿造出一模一样的来,质量也不比咱家的差,如此一来,咱家的车子就得降价,即便降价,外县外省的人肯定也会就近买或赁,所以……” 仲勤惊诧着脸,“所以咱家买卖不会长久?” “能长久干下去,只不过往后每辆车子挣得少,而且销路不会很多,毕竟黄包车容易仿造,取材又方便。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你不必太忧心,待咱们挣够了钱再干别的买卖呀,所以我让你先雇个长工适应一下,待咱们有了钱就多买些田地,多雇长工,到时候种粮食种草药等等,反正农民有田啥都不怕是不是?” 仲勤半晌缓不过神来,“娘子,你是说……咱们以后要当地主了?地主可都是大财主,人家可都猴儿精,咱俩能……能撑得住那么大个摊子么?” “你怕啥,咱能撑个商行出来咋就不能当地主了。只要车行买卖好就一直干着,不好的话咱就买田买地,总得给自己留个退路不是。” 仲勤将金恬搂在怀里,沉思了很久都没说话,之后突然说:“娘子,我是不是很愚蠢,只想着眼前的事,从来不想长远之事,总需你来操心。以后我一定要事事想得周全,不让你操心,你只需好好养胎好好享清福好不好?” 金恬摸摸他的脸,“你啥都不许想,做好眼前的就行,我每日闲得难受,再啥都不让我想,我真要成猪了。” 她说着便拿起旁边的小铜镜照着自己的脸,“你瞧,我这脸都圆乎了,整个人胖了一圈,再这样下去孩子还没生出来我就胖得走不动路了。” “哈哈……那模样岂不是很福态?”仲勤想象着金恬那模样就笑得不行。 “才不呢,从明日起我只吃一日三餐,你们再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