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跟班们专攻我一人。 我几乎成了一个雪人,郑晗指着我笑得很开怀,露出两个小虎牙,她原来还有虎牙吗? 那天回去之后我就发了高烧,后来转成肺炎,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 郑晗紧张兮兮地坐在床前,焦虑地扣手,我说:“放心我不会告发你的。” “为什么?”她不解地反问。 “因为我要是告诉林阿姨,你肯定会被教训,但是我不想你被骂。” 郑晗觉得我烧糊涂了,摸了摸我的头,古怪地看着我。 “为什么?”在她十岁的认知里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夺走他父母的关爱,有这样的好机会,为什么不告状呢? 我用那个插着留置针有些发肿的手拉住了郑晗说:“因为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要讲义气。” 后来郑晗真的收敛了不少,再没有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但开始抄我的作业,小嘴巴巴地说:“朋友就要讲义气,借我抄一抄。” 这个傻蛋,谁要和你做朋友。 郑晗的成绩一直不好,郑叔叔给她请了家教,我和朋友们约着出去玩的时候,她眼巴巴地看着,但我若是去邀请她,她又要插着手面露嘲讽地说:“谁要和你一起玩。” 她一直这么奇怪又拧巴,我见怪不怪。 上到六年级,有不少女孩子开始发育,我也不例外,对于自己的改变即新奇又害怕,走路的时候不自觉含胸驼背,这个时候郑晗总要狠狠地拍我的后背,“挺直背,我可不想和刘罗锅做朋友。” 她见我畏畏缩缩地挺直背,扫了一眼我的前胸说:“怕什么?不仅你会长,以后我也会长。”说罢不服输地挺了一下自己的胸脯。 郑晗因为长得漂亮,经常会有初中部的小混混来堵她,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盲目信任自己的能力,以为能顺利解决。 因为已经六年级,我和郑晗平时骑车上学,但她时不时自己走,大概是嫌我和她聊不到一起去。 那天我和同组的人做完值日,去车棚的时候没有看见郑晗的车,我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已经走了,于是推着车和同学一路说说笑笑。 学校对面是两栋老旧的大楼,中间窄窄的路几乎没有光照进去,隔着几十米远我看见了郑晗的车,和我的车是同款,车把上还有我缠上去的小黄鸭,头上的叶片随着风便开始呼呼地转,她一开始嫌幼稚但还是没拗过我。 我直觉不好,翻过护栏就冲了进去,一眼便看见郑晗那截细细的白胳膊,她被堵着嘴发不出声音来,琉璃珠子似的眼睛含着满满的水光,她是真的在害怕。 我那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抄起郑晗的自行车,朝那个人的头砸去,他个子不高,理所当然的他的头破了个窟窿,而我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处分。 那个毛都没长齐就那么恶毒的垃圾的父母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他没成年,郑晗没有实质性伤口。林阿姨没法摆平这些事,我便无缘直升初中部,去了城市最东头的一家寄宿制学校,每半个月回家四天。 新学校学风优良,没有以前互相攀比的坏习气,我很满意,当然还有一个更满意的,就是我终于远离了郑晗。 叁年来她阴晴不定的情绪和她古怪的脾气让我很厌烦,到了新的环境结交新的朋友,想想就很兴奋。 自从那次事情之后,郑晗受到一些刺激,说的话更少了,一动不动地坐那里的时候,真的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 林阿姨怕她产生心理阴影,每周送她去看心理医生,带她出去散心,因此和我碰面的时间更少了。 初二的时候,郑晗的心理评估趋于正常,开始去学校上学,而她去上学的第一周周五,正好赶上我放假,我和舍友挥手告别之后,拉开车门,发现郑晗正坐在后座上打游戏,薄薄的眼皮微抬瞭我一眼,“你没衣服穿吗?每天就是这身校服。” “校服方便啊,而且吃胖了也看不出来。” “你又不胖。”她嘟囔道。 第二天,她就拉着我去买衣服,各种风格的试了个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