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自己是不是要死了,但扎完针后,肚子上捂了一袋炒好的盐,躺了一会儿真不疼了。呼,总算是活过来了。 医生爷爷也没跟她要钱。道谢后就回家,却发现,家里来客人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正跟陈翠花在院子里说话,肩膀上挎着一个军绿色的书包,身边还放着半袋子白面。 阮凝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是谁啊?没见过,不过,她身边的那半袋子白面很眼熟啊,像她吃剩下的半袋子。 “哟,弟妹,你回来了啊。”那女人是高原哥哥家的媳妇孙海棠。她有点不自在地看了阮凝一看,然后急忙说,“时候不早了,娘,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就急急忙忙拽了自己儿子拿了白面就走。阮凝下意识地拦住了她去路,皱着眉问:“白面,哪儿来的?!” “娘给的啊。怎么了?”孙海棠说完,阮凝急忙奔回自己屋子。大缸里的白面没了,她又下意识地打开了自己仅有的一个柜子,奶粉果真也没了。 心里瞬间烧起了一把怒火,又冲出了屋子。孙海棠带着孩子已经出去,陈翠花也回屋去了。阮凝疯了一样追出去。 “你站住!”孙海棠带着孩子,拿着半袋子面走不快,还没出巷子。被阮凝几下就追上去。 “你这是干啥呀?”孙海棠儿,一脸的不高兴。阮凝也不说话,直接去拽孙海棠肩膀上的书包。孙海棠急忙护着,“哎呀呀,大白天的抢东西啦!” 两人这一阵撕扯,加上老二媳妇的叫唤。把邻居都招来了。大家纷纷问怎么了,也要把撕扯在一起的两个人给拽开。 阮凝却就是不撒手。一来一回,书包被扯掉,里面掉出三袋奶粉来。阮凝怒不可遏,“这是我家阿福的奶粉,你为什么要拿走。” 孙海棠竟然振振有词地说:“这,这是我买的。我家小宝最近身体不好,还要学习,需要营养,怎么,看到奶粉就是你的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生个丫头!” 阮凝气怒的道:“买的?哪儿买的,多少钱,咱去买奶粉的地方当面对质。你今天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咱就把村干部叫来评评理,村干部断不清楚,那咱就去找警察,就说家里遭贼了,让警察来管管!” 大家纷纷劝说阮凝别生气。 孙海棠一下子就改口了,“这是咱娘给的。哪儿是偷的。你别冤枉好人。” 阮凝真受不了这女人,“咱娘给的?她从我屋子里搬东西,你会不知道谁的?你拿白面也就算了,亲戚里道的,就当送你了。可奶粉是阿福的口粮,她没有母乳,也不会吃饭,你拿走,她吃什么喝什么?你也这么大人了,不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这时陈翠花出来,把吓得大哭的宝贝孙子往怀里一搂,“吵吵什么呀。看把孩子吓得。一家人,东西哪儿分得那么清。我是你婆婆,高原的娘,拿点自己家东西给宝贝孙子吃怎么就不行了?何况,阿福一个小丫头,喝的了那么多奶粉吗,小米汤喝着照样往大长!” 阮凝真不想跟这老女人吵,简直就是不讲理。但是,又气得不行。围观的邻居也不好说什么,只劝说她们消消气,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 “现在,你承认这面粉和奶粉是拿我的对吧?”阮凝问。 “是,怎么了?”陈翠花白了阮凝一眼,也帮大孙子擦眼泪,“小宝不哭啊。奶奶在呢,不会让人欺负你!” 阮凝话不多说,捡起三包奶粉,拎起自己的白面来。转身就走,孙海棠嘀咕了一句:“高原常年不在家,指不定生的哪个野汉子的孩子呢!” 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何况,阮凝根本就不跟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闹翻了以后怎么相处这种问题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狠狠地把白面和奶粉丢在地上,满脸冷凝地转身,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扔了过去。 “啊……” 孙海棠痛叫了一声。那石头不偏不倚正砸她头上。顿时,鲜血冒出来。 大家吃了一惊!都没了反应。 陈翠花和孙海棠哭喊起来。 “天啊,杀人了!” 阮凝一脸阴狠地走过去,重新捡起了那块石头,指着孙海棠,“你给我再说一句试试?我不介意再给你添一块伤!” 孙海棠的嘴跟蚌壳一样紧,一句话都不敢说了。陈翠花更是不敢再多言。阮凝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拿起属于自己的东西,走了。 外面则乱成了一锅粥。哭的喊的,叫的。大家闹哄哄的把人弄去了村里的赤脚医生那里。 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