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陈思颖墨镜下锐利的眸光一闪,仿佛宋随意现在说的每句话都是根刺,让她想起了谁。 “总之,你这个设计成品我认为不合适摆放在董事长的办公室里。” “夫人说要修改的话,请说出修改的理由和目的。” “我的理由和目的都很简单。我本身是个医生,对于董事长的身体状况非常了解。你的作品在医生的专业眼光里,不合适。” “就这样?”宋随意嘟起嘴,“按照你这么说,医生的说法,医生的话,我也可以找个医生来证明我没错,是不是?” “这样不行。因为,我是董事长的家人,比任何人都懂得董事长。” “我也是董事长的家人,怎么不认为宋小姐的设计有任何问题。” 门口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室内的两人齐刷刷回头。 是方纨绔。宋随意见是方永澳,甩回脸。 方永澳眼里幽的一道光闪过:他都来救驾了,她居然甩他脸。 “没有什么事的话,是不是两位先讨论完再找我。”宋随意心里明白的,明白这些人不过是拿她做借口内斗。真讨厌,她不喜欢做他人的棋子,更讨厌有人利用她手里那些无辜的花。 放下这话,她转身就走,擦过方永澳的身边。 方永澳伸手要去抓她时,见前面陈思颖一抹锐利的目光射过来,只好作罢。 宋随意一路往前走,走出茶馆,心情说不出的郁闷。果然,女人的直觉早告诉她了,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也真是的,一本正经地告诉她都是过去式,什么关系也没有。问题是他这样想,人家不一定这样想。 宋随意在茶馆门口拦了辆车,直接去柳晴的花店了。 柳晴留在医院里陪佳佳,花店里的花,总得每天有人给照料一下。 只有花,才能让她的心情好了些,一扫心头的乌云。 嘴里哼着小曲,给花浇浇水,给一些花重新剪裁。那时候,她一个人怡然自得,倒是忘了些人间杂事。包括他才刚叮嘱过她,最好回家做饭自己吃。 中午买了饭盒一个人吃了,躺在店里的沙发上开了个小风扇打了个小盹儿。 有人打电话过来时,她做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坐在一艘小船上浮浮沉沉的。水面上波澜起伏,她从船上往水面上看,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不像是她。 真的好奇怪的说。 嘟嘟嘟电话响,她随手接了起来:“喂?” “姐。” 宋思露的声音。宋随意坐了起来:“思露,你在哪?” “听说姐打了电话到家里。”宋思露说。 宋随意只是着急:“你去了哪?虽然你妈说——” “我妈没有说错。”宋思露的声音变得很低沉,“我现在要去参加一个聚会。” “你听我说。”宋随意下了沙发套上鞋子,“我们先见个面,有什么事再说。” 宋思露像是犹豫了一下后,说了个地址。 宋随意走出花店,扬手招车。坐车赶到宋思露说的地方,在一家小区门口和宋思露见上了面。 宋思露一个人,穿着一条白裙,显得白衣飘飘的。 “我妈刚被我支开了。”宋思露说。 宋随意看一看,果然不见三婶的身影,问:“你现在进去里面?一个人进去?” 看这地方像小区住宅,宋思露不会是打算一个人进对方的家吧。 好像知道她想的什么,愁眉苦脸的宋思露露出了一丝笑意:“不是的,是一个我妈说的贵人圈里的太太,在自己家里办了个下午茶茶会。里面,应该都是女人。” “你妈是想让你在这里露露脸给人家的长辈先看看?” “是。” 宋随意觉得这事儿太荒唐不过了。婚约是两个人过,又不是长辈凑合的事,长辈能决定吗? “你听我说,思露,不管怎样,你妈的话,我觉得有点偏倚。” “我知道的。” “你知道为什么照着你妈的话去做?”宋随意几乎要大声地嚷了起来。 宋思露低头琢磨自己的手指尖:“姐,让我进去吧。” “行,你进去。” 宋思露吃惊:“姐?” 宋随意突然摆起张冷脸:“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家吴某人说你不适合当医生,我看,以你现在这个姿态,是不适合。” 宋思露脸上貌似被沉重地挨了一个打击。 宋随意这会儿摆出的姐姐模样,可一点都不像来安慰她的。事实上安慰这个妹子,她会。安慰一个人,说几句软话,不是挺容易的事吗?但是,让一个人振作起来,才真正叫做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