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水洗干净,否则的话,他咽不下那口气。 这些年来,从收养宁箴开始,他一直把他当亲儿子养,怎么可以忍受自己的孩子受这样的污蔑和委屈? 盛潮汐回过头,面色僵硬,不去看宁箴的眼睛,低着头说:“对不起,我和姚垣舟之间有些误会,这件事和宁箴没关系,大家不要对他有不好的认识……” 她的话还没说完,姚垣舟就听不下去了:“什么叫和他没关系?分明就是他喜欢你,想把你从我这里抢走,怎么会和他没关系?他就是卑鄙无耻——” “姚垣舟你闭嘴!”盛潮汐忍无可忍道,“你有完没完了,不要说了行不行?就算宁箴真有这个想法又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和你在一起,你不要一厢情愿地左右我的人生好不好!” 姚垣舟怔住,诧异地看着她,眼圈发红,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我一厢情愿?不关我的事?”他自嘲地指着自己,不断点头,“好,好,你说得对,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你的确没答应过我,是我自以为是,自以为是……”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卡,抿着唇说,“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把车卖了,这张卡里有五十万,你拿去救急吧……那天晚上我去找你了,本来想钱给你,但是看见你和他一起回来,我当时还在想,你可能是生病了,你们之间没什么,现在看来……”他吸了口气,“是我太傻了,我才是那个多余的人。”他说完话就转身走了,留下一地伤感。 盛潮汐看着手里的银行卡,最后头也不回地追上去,至始至终没看过宁箴一眼。 训练室里一片狼藉,宁箴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王教练长叹一口气,被其他队员送去医院检查。 魏瑶走到宁箴身边,低声安慰道:“宁箴,你别难受,姚垣舟只是有点太着急了,所以误会了,你等他冷静下来好好和他谈谈,事情可以解决的。” 宁箴低头看了她一眼,开口说了闹剧开场到现在第一句话。 “他没有误会,他说的都是事实,我做了他说的那种事。” 魏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会?你不是这样的人,不可能!” 宁箴表情淡漠依旧,他抬脚跟上去送王教练的人,丢下一句话,让魏瑶久久不能释怀。 “我以前也以为自己不是,但我发现,其实我非常自私,并且十分恶劣,下贱。” 他这样菲薄自己,可她却无从为他解释,因为连他自己都承认了,她一个外人,要怎么说呢? 魏瑶靠在球桌边,泪水顺着脸颊落下,这么多年了,她等了这么久,唯有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一个人不爱你就是不爱你,不管你多好,不管你等他多久,不管他有没有喜欢的人,他就是不会爱你。而如果一个人真的爱上了你,不管你是不是单身,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不管你从事什么行业,他就是爱你,就是离不开你。 爱情里,从不分身份的高低贵贱,分的只是,谁被爱的比较多。 姚垣舟把车卖了,现在没交通工具,来训练室的时候是打车来的,这会儿离开也得打车,可马上就要到下班高峰期,这条路最容易堵车,所以出租车都不怎么过来,他等了一会没见到车,盛潮汐紧随其后地跑了出来,他无法面对她,便直接朝不知名的方向跑去。 “姚垣舟你站住!”盛潮汐快步追上去,在他转进一条胡同时拉住了他的胳膊,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僵在那里背对着她,毫无反应。 “你停下,你要去哪?你把钱拿回去,我不要你的钱。” 她把银行卡塞给他手里,他直接将卡扔到地上,抬脚就走。 “你给我站住!”盛潮汐哭了,她不想哭的,她已经很久不哭了,可这会儿却再也忍不住,抱住自己蹲下不停地哭,哭得那么伤心,姚垣舟怎么可能还走得了。 他转身,看着她孤零零的样子,最终还是走了回来,蹲在她身边,抿着唇说:“你别哭了,我不走就是了。” 盛潮汐根本不听他的话,哭得歇斯底里,像是把这些年来的痛苦和不甘全都哭出来,把这些年没有流的眼泪全都流出来。 姚垣舟是彻底慌了,不断自责道:“潮汐你别哭,是我错了,是我不对,我不该来找宁箴闹,你从来没正式答应过做我女朋友,是我不对,我不该乱说话,我不该污蔑宁箴,你是对的,我以后绝对不再做这样的事了,你别哭好不好?” 盛潮汐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了他很久,他终究是忍不住,把她拉到了怀里。 姚垣舟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好了潮汐,不哭,我在这,我在这呢。” 盛潮汐慢慢推开他,她站起来,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哑着嗓子说:“姚垣舟,我感谢你为我做那么多,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所以也请你不要再来找我。钱你拿回去吧,把车赎回来,我不需要钱了。”她仰起头,“另外,我得跟你解释一下,那天晚上我和宁箴去陪他的队友教练吃饭,是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