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了一声,说:“你肯定做了什么手脚。” “利用抛物线定理以及用力的大小,就能推算出大致的滚动范围与掉落的骰子面。如果说,这也算是做手脚的话,那么是我作弊了。” “反正,结论就是你作弊了!年纪轻轻的,这些都不学好,怎么行呢?爸爸……不,咳,你叔教你做人。那个,我复活两个棋子总没问题吧?” 他不等苏牧拒绝,赶紧摆了两个子上去,然后又笑逐颜开,继续摇骰子。 如此不要脸之人,白心是第一次见,佩服,佩服。 她吃了两块薄饼型的茶点,桂花味的,香气怡人,搭配着茶炉上烹着的铁观音,有种恬静时光的怀旧感。 她两指捏住茶碗壁,凑到唇边,小口小口轻抿。看似在喝茶,实则在用余光打量苏牧——他的侧颜很好看,像是瓷碗上白净的一层釉,被远处的灯一照,散出稀薄的光,晕在耳廓上,透出赤粉的血络。 他曾说过,与他结合的好处就是——下一代的颜值会高,所有方面都能超过寻常人,所以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绝佳配偶。 咳,她怎么突然想到下一代上面去了。 这想的也太远了一点吧? 白心脸颊发烫,下意识用牙齿轻咬一下小巧的茶碗,掩饰羞怯之意。 “虽说品茶需要品回甘,但含久了,就只剩苦涩的味道。”苏牧目不斜视,照样看棋盘,但显然也在注意她这一边,察觉不适后,这才出声提醒。 白心尴尬地放下茶碗,专心致志看他们下飞行棋。 没过多久,她的手机就响了,是节目组打来的电话,看样子要催他们回去准备。 老主持依依不舍,边送他们,边握着苏牧的手,叮嘱:“这可是残局,我还没输呢。我让人把棋收起来,摆着不动。你有空再来玩,我们一起把它下完,我等你。” “嗯,棋子摆位我都记得很清楚,你别想动。”苏牧不动声色从老主持手里抽回手。 “……”老主持喉头一梗,欲言又止。 白心有点无语,小说里也出现过什么旷世残局,能破解之人必定惊才绝艳。但她怎么都没想到,玩个飞行棋还能玩出旷世残局来,还要一约数年,就等苏牧回来下完它。 算了。 她摇摇头,和苏牧接触以后,什么不正常的她没见过?怕就怕太正常,她还不能适应。 苏牧很自然牵起白心的手,抓着她往节目组准备的旅店里去。 他们踏着人□□叠的黑影,被这些拥挤的人潮推就一团,几乎是手臂贴紧手臂,呼吸间,也能相互感应对方的鼻息。 白心的心脏骤然狂跳,即使夏夜宁静,晚风很冷,星光瘦弱,也无法将她的心归为平静。 是她太在意苏牧了吗? 所以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才会这样心猿意马,肢体与情绪不受自己控制。 她不敢往深处细想,总怕得出什么荒谬又笃定的结论。譬如,她暗恋着musol,从而暗恋着苏牧。 不去想了,再等一等。 至少她还没准备好,还来不及问清自己的心。 白心恍惚跟着苏牧走,没过多久,他们就抵达了那间青年旅店。 摄影师已经进入了拍摄状态,祁连这次郑重其事,说:“这一关异常险峻,在开始任务之前,我需要和大家说清楚一系列注意事项,以及规则。” 等到她们无异议,她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