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认为,这些蝙蝠是本座放出来害他的?”元化一突然问。 然而不等曲悦回答,他微微颔首,“那本座就不送了,先生好走。” 言罢,他丢下曲悦独自离开。 一直远远守着他的护从北陌,默默从黑暗中走出来,传音询问:“大人,需要属下彻查一下吗?” “查什么?”元化一齿冷,“君执这伪君子,要保住南儒剑宗的名声,不敢接本座的战书,总私下里搞这些有的没的,让人误以为是本座怕他,暗中使手段杀他害他,如此无耻小人,根本就不配用剑!” 北陌心中亦是恼怒,他们家大人有时行事虽也无耻没下限,却在剑道上比谁都光明磊落,约战君执,也是想要以剑道堂堂正正赢过他,为师门扬眉吐气! 曲悦看着元化一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 并没有去追君执和妲媞,她还要等着幻波。 但在天街转了一圈又一圈,始终不曾找到人。幻波是追着那些美人蛾进来的,她又四处去找摆卖美人蛾的摊位,也没找见。 怕错过了,她去往分别的天街入口处等待。 …… 元化一回到国师府,刚要推门,便察觉到门禁被人动过。 他蹙了蹙眉,扬起手臂:“都下去。” “是!”院中的护卫鱼贯而出。 元化一推门入内,看到唐愫芸坐在窗前,眉头紧紧皱起:“你跑来做什么?若被人瞧见,又是一堆的风言风语。” 唐愫芸起身,袅袅婷婷的立在窗下:“如今天风上下都是咱们的,还畏惧什么风言风语?” “你除了是天风太后,还是唐家嫡女。”元化一走去桌前坐下,手肘抵着桌沿,有些疲惫的支着头,“芸儿,你也不小了,该懂些事了。” “我哪里不懂事了,我若不懂事,先前便不会听父亲的话嫁给先王。”唐愫芸上前来,小心翼翼的坐在他身侧,委屈道,“元哥,你知道的,芸儿自小就心悦你。” “无论你心悦何人,在你出嫁之前,身为义兄,我曾劝你考虑清楚,你却说此乃你身为唐家嫡女应尽的责任。”指尖轻轻点着额头,元化一淡淡道,“既做了选择,那就尽好本分,将心思用在为天风,为唐家谋取利益之上。” 唐愫芸垂头听训:“芸儿知道了。” 又问,“听闻今晚你去与覆霜那位曲先生同游天街了?” 元化一闷闷“嗯”了一声:“她是个人才,再瞧她的谈吐气质,背后势力不俗,我有招揽她的心思。” 唐愫芸仔细观察他的神态,并无不妥,宽了心:“那芸儿回去了。” “恩,小心些,莫被人发现。” “芸儿懂得。” 唐愫芸这边刚走,元化一连一杯茶都不曾喝完,外头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是唐嬴。 “二爷,您不可……” 元化一面无表情:“放他进来。” 唐赢一脚将门踹开,走进去指着他骂道:“元化一,你长能耐了啊,在天街上竟敢朝我动手!” 元化一不见恼色,提壶也为他斟了一杯茶:“坐。” 唐赢将茶杯捏起来,“啪”的摔在地上:“你一条狗,敢当众咬主人,也不给主人个说法?” “坐。”他摔一杯,元化一再给他倒一杯。 对于唐嬴整天给自己难堪,元化一并不生气,且与他是唐家少主无关。 唐嬴从前并非如此张狂,小时候是个谦恭有礼的好孩子,还时常黏着他求教剑术,待他亲昵的很。可自从他大哥被魔人刺杀以后,他受了刺激,性格也慢慢变的令人难以捉摸。 元化一隐隐觉着,他整天羞辱自己,针对的并不是自己,是唐家。 元化一只将他当做成一个别扭的孩子看待,自然不会生气。 “你怎么这么贱骨头呢?”唐嬴看他无动于衷的模样,冷笑了两声,“你就是一条狗,你明白吗?” 怎么就是骂不醒呢? 我们唐家将你当成一条狗啊,元大哥。 …… 天街黑夜如昼,热闹不减。 曲悦等了整整一夜,又进去每个犄角旮旯里转了一遍,没有幻波半点儿音信。 曲悦心里着急,但想起幻波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它都快一千岁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用得着她来瞎操心。 再想起它先前算计君执的事情,幻波并不是没有脑子,只是懒的动脑子罢了。 曲悦逐渐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去,折返回王宫。 片刻不闲着,直接去找君执。 君执请她进屋,刚锁上门禁,便听她在背后道:“君前辈,元化一是我失踪三百年的亲哥哥。” 君执像是没听懂似的,精神恍惚了一下:“他不是魔种世界的人?先生确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