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怀疑九荒是因为心中有怨气, 故意而为之, 可瞧着又不太像。 私下里问了问曲悦, 从曲悦含含糊糊、模棱两可的话语中,叶承锡确认了一点, 九荒的脑袋的确是不怎么正常。 也发现九荒对父子亲情、家族归属都非常冷漠,至今也不曾喊过一声“爹”, 甚至早早摆明了态度, 娶上媳妇以后就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叶承锡不会计较,反而有些心疼。 他认为九荒并非生性凉薄, 只是对某些情感没有概念。 想想也是, 自幼在南蛮洲荒山上待了五百年,不通人情世故再正常不过。 想到这里, 叶承锡不得不恼恨老荒山君拐走九荒,令他父子分别五百年不说, 还将九荒教养成这幅德行。 “儿子,你尽管放心。” 没事, 慢慢来。叶承锡拾掇心情,重新笑起来,不再与九荒扯什么“门当户对”。 他从圆木桌上端起茶杯, 几日前瞧见这株断树他还心如刀割,如今被九荒打磨成桌子以后,他心里别提多欢喜,大晌午的晒到头秃也要坚持坐在毫无遮蔽的大院子里喝茶,“爹向你保证,绝不会在曲唐面前丢你的体面。” 九荒狐疑的看着他:“你准备再给我生四个弟弟?来得及吗?你行吗?” 叶承锡一口茶险些喷出来,投降了:“你虽只有一个亲弟弟,但堂兄堂弟、表哥表弟,起码五六十个,到时候全来给你撑场面,这总行了?” 九荒摇摇头:“不行,不是同一个父母。就像你是我爹,可你的财富是你的,我的财富是我的。” 叶承锡纠正:“莫要如此见外,我的也是你的。” 九荒伸出手:“用嘴说谁不会,既然你的都是我的,你先拿给我一些,我就信。” 叶承锡:“……” 他发现他这儿子虽有些傻乎乎的,但只要一提到“六娘”、“体面和排场”、“钱和聘礼”,脑筋转的简直比陀螺还更快。 —— 曲悦跟着白羽王出门,乘骑的也是翼龙。 只不过白羽王扔出的丹药,引来是一条四翅双头的变异翼龙。 出了紫星城之后,翼龙载着他们一路朝东飞去。白羽王枕着双臂躺在翼龙背上,闭目养神。 曲悦则盘腿坐在一侧,他不说话,她也不多嘴。 飞出一万里之后,到底是白羽王先好奇:“你这样小的年纪,与本王独处,不觉着怯生?” 白羽王的意思是在一位大佬面前,她一个小学生为何没有一点紧张感。 曲悦只能道:“习惯了。” “看来曲姑娘的出身不一般。”她这样一说,白羽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遂也不再好奇,“荒山君真是叶承锡的儿子?叶承锡真要召开赏剑大会。” “晚辈听说是这样的。”曲悦斟酌着回话,余光打量闭着眼的白羽王,趁机问道,“晚辈还听闻叶家的族老们抗议的很厉害,都盼着执法堂那位大长老尽快出关,召开家族会议,罢免叶峰主,由那位大长老继承家主之位。” 表情微一凝滞,白羽王睁开眼睛,突然笑出声来:“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叶家族老想让叶承淞去劝叶承锡,不要干出有损家声的事儿?罢免叶承锡,让叶承淞做家主?哈哈哈,是想笑死本王吗?” 他与叶承锡不和,不在意揭短,属于容易套话的类型,曲悦露出八卦的神色:“晚辈听闻m.DglHtoyota.cOm